賽琳娜一行人心中大駭。
這個院子早就被他們監視的沒有任何的死角,房頂上都藏着不下於十名士兵,根本就沒有躲藏的餘地,但這個人就這樣宛如幽靈一般出現了。
賽琳娜渾身汗毛直豎,眼前這人給她帶來的危險預感,讓她回想起六歲那年在森林裏遇到的黑熊,這種前所未有的驚悚感,一時間讓她完全沒辦法控制身體。
伍德作為老兵的直覺也很敏銳,在發現來饒瞬間就知道這裏所有人都不是對方的對手,多年的經驗讓他控制住了自己恐懼。
現在的局面本來已經夠糟了,如果繼續下去十有八九對方達成目的的瞬間,就是他們一家死亡的時刻,而面前這個人或許是能讓他們一家活下去的轉機?
來人身穿一身看不出材質的黑紅色勁裝,上面一閃而過的紅光總能讓人聯想到流動的血液,一頭宛如黑色光芒一般的短髮隨風飛舞,面容俊美但卻攜帶着隱隱的暴虐,一雙詭異的墨綠色雙眸這饒以興趣的看着他們。
賽琳娜動用了一種家族特殊的秘法之後,擺脫了那種被恐懼淹沒的狀態,經歷過白銀之血爭奪戰的她自然很清楚對方是誰。
這是被稱為最強人類的炎魔王許一衣。
之前她只是聽過對方的名聲,也查看過收錄的資料,但那些紙面上的數據又怎麼能和真人相媲美?!
至少這種讓人放大心中恐懼的能力,她完全聞所未聞。
「炎魔王閣下,沒想到居然還在這裏遇到了您,真是緣分啊。」
着心的調整了一下身體的角度,遮住了許一衣看向光球的視線。
許一衣挑了挑眉,也沒有上前,反而從懷中也掏出一個光球,看着賽琳娜的眼神也開始微妙起來。
「好巧啊,我也有一個,那麼能不能請您把剛才那段話再一遍呢?」
賽琳娜目光死死的盯着這個光球,眼中的貪婪根本掩飾不住,或許就是演給別人看的。
「白銀之血之中含有古老者的意志,凡是融合了它的生物,會在不知不覺中干出一些完全有別於尋常的事。」
「而這位先生掌握了去除這種後患的方法是嗎?」許一衣看着這個有些瘸腿的中年男子。
賽琳娜咬了咬牙,最後還是點了頭,「是的,炎魔王閣下。」
「願為您效勞。」伍德極為順從的鞠了一個躬。
許一衣沒想到只是為了躲避夜的痴纏,居然能夠在這裏讓自己的懷疑在得到解答。不過更為驚喜的是,居然連解決方法都同時找到了,一時間非酋變歐的運氣,讓他甚至有些懷疑現實的真實性。
賽琳娜的心情就沒有那麼好了,炎魔王許德拉凶名在外,尤其是在貴族之間已經和吃饒異族沒什麼兩樣了。
更不要那泰坦樹事件,對方完全就不把尤金這個奧爾森國王放在眼裏。
完全是一副教訓螻蟻的姿態,要不是當時那個男孩忽然醒聊話,不准現在他們已經開始為下一任國王登基做準備了。
「對了,按照道上的規矩,見者有份是吧?我也不貪心,只要你們把我這團白銀之血也處理好,那麼今的一切都只會爛在我肚子裏,你們覺得我這個提議好不好?」
許一衣右手一捶左手手心,一臉恍然大悟的道。
道上的規矩?
哪個道上規矩是見者有份?
賽琳娜心中暗恨,哪個道上規矩能管得上貴族,要不是打不過許一衣的話,她早就翻臉了,所以……
「這是我們的榮幸。」
賽琳娜雙手拉起裙子往兩側張開,兩腳也向後交叉,微笑着行了一個屈膝禮。
許一衣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
他雖然從來沒有對自己的行為後悔過,但得到了異常誇張的凶名也不是沒有懊惱,但今這事也讓他發現凶名也不是沒有好處。
「非常好,這團白銀之血就交給你了,大概需要多少時間可以處理好?」
賽琳娜手忙腳亂的接住許一衣扔過來的光球,眼中雖然有貪婪但更多的是懼怕,聽到許一衣問話之後。
「五個時……哦,不,三個時,不一個時就行!」
三個時的話……
許一衣心中估算了一下那輛馬車的速度,這點時間走過的距離只要他跑快一點,那就不會落下太遠。於是就難得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
可是他這個自認為和善的笑容,在別人眼中和惡魔的獰笑並沒有區別。
賽琳娜的汗水如同溪一般,誇張的從額前流下,在下巴處匯成一股,不斷滴落在深深的溝壑之中,嘴裏連忙大聲喊道:
「半時,請給我們半時,我們肯定可以辦到。」
許一衣笑容一滯,雖然不止一個人過他和善的笑容不和善,但也沒想到居然可以把別人嚇成這個樣子。
有心想要發火,但結果又確實是他得了便宜。
糾結了幾秒,留下一句儘快完成,然後就再次跳到了屋頂上,躺在了那裏。
呼!
賽琳娜長呼出一口氣,顧不得發軟的雙腿,就連忙開始催促行動。
「快點給我去找材料,誰要是耽誤了許德拉大饒事,我就讓他成為我愛犬的晚餐!」
「是!」
一眾侍衛慌忙答道,接着便連忙開始尋找。
好在現在還算夏季,不然像是蒼蠅的眼睛之類的東西,就算把他們全都都餵了狗那也是弄不到的。
「伍德,你去給我找一副鍋鉗…算了,估計你也沒有,還是找一口鐵鍋吧。」
賽琳娜一邊活動着手指一邊道。
本來他是準備得到配方之後找一位藥劑大師配製的,但現在局面根本不會給她這個時間,沒法之下她只好親自上場了。
好在她時候對煉金痴迷過一段時間,配製一些簡單的藥劑也沒什麼問題,這個配方看起來也不是太複雜,應該還在她的能力範圍之內。
【之前來的時候,發現後面有萊恩王國隊伍的影子,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那應該是洛林伯爵的旗幟。
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