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日,徐鳳年熟悉大黃庭還沒多久的時候,楚狂奴向他告辭了。
「怎麼這麼突然?」
徐鳳年驚訝的說道,楚狂奴笑了笑,搖頭道:「不突然,本來答應劍九黃護你兩個月,如今已然是過了很久了,你現在刀法已經入門,再加上一身渾厚的大黃庭,只要按部就班的走下去,這天下必然有你一席之位。」
楚狂奴有些感嘆的說道,他也算見證了徐鳳年從一個不通武藝的人,成長到現在,而且這段時間還很短,未來等徐鳳年混出名堂來,他也能到處吹一吹了,畢竟徐鳳年的刀法是他帶進門的。
「想好去哪裏了嗎?」
徐鳳年也不挽留,楚狂奴既然提出離開,自然是早就想好了的。
「不知道,四處逛逛吧,被壓在湖底這麼多年,對這個江湖,早已陌生了起來。」
楚狂奴拍了拍徐鳳年的肩膀,對謝無憂拱拱手後便轉身離開,朝武當山下走去。
徐鳳年有些傷感,楚狂奴的離開,讓他想起送老黃的那日了,如今湖底老魁也離開了。
謝無憂看着背負雙刀離開的楚狂奴,想起未來的某一刻,不過看了看徐鳳年,這貨如今還未與紅薯大戰,離未來敦煌城破,湖底老魁拼死將徐念涼的消息帶給徐鳳年那時還早的很,等到那時再說吧。
楚狂奴剛離開沒多久,褚祿山就從山底下跑上來,一副思念徐鳳年要緊的樣子,但是配上他那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頗為滑稽。
褚祿山奉徐驍的命令來接徐鳳年,是以幾人也收拾收拾,與王重樓告別,洪洗象一路跟着送他們下山了。
王重樓還有些疑惑,這都到走的時候了,為何還未見謝無憂提什麼要求呢!
「先前多謝了。」
「不必言謝,是我們說好了的。」
謝無憂面對洪洗象的感謝搖頭道,洪洗象笑道:「雖然是如此,可我還是得多謝你。」
謝無憂也不是迂腐之人,也沒有在這上面與洪洗象拉扯來拉扯去。
姜泥與洪洗象道別,在武當山的這段時間,洪洗象對她很是照顧,同時也叮囑了洪洗象別忘了自己園子裏的那些菜。
洪洗象笑着答應道,輪到與徐鳳年道別時,兩人說了一會話後,便沒什麼說的了。
兩人認識也很久了,從小時候徐驍帶家人上武當燒香的時候就認識了,自然也就沒有那麼多的客套話了。
只是臨別之際,上馬之後,徐鳳年還是忍不住向洪洗象問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去江南!」
「會有那一天的。」
洪洗象笑着說道。
徐鳳年也沒繼續問,能去江南就行,經過這一次的經歷,他也有些理解了洪洗象,自然不會像之前那般一個勁的要求洪洗象馬上下山,轉頭一夾馬腹,策馬離開了。
一路回北涼的路上,褚祿山策馬與徐鳳年並行,好奇的問道:「世子,聽說你們來的時候,是飛過來的?」
「可不是嘛,你這一說,我才想起這事來,怪不得總覺得一路上有些不得勁。」
徐鳳年一拍大腿,恍然說道,然後看向謝無憂。
謝無憂閉目騎在馬上,身體一晃一晃的,「別看我,要不是當時你急得不行,我可不會那樣,你以為帶人飛不累啊!當我是江湖賣藝的了?」
謝無憂剛說完,姜泥就在一邊說道:「你們在說什麼,什麼飛啊?」
徐鳳年心道也是,然後將來時的事情與姜泥一說,姜泥一陣感嘆,很是羨慕。
「不必羨慕,以後有機會的。」
姜泥頓時開心不已,徐鳳年的臉黑了下來,不是,好歹我也叫你一聲大哥,咱們沒必要區別對待到這一步吧。
不過徐鳳年也沒有與謝無憂再爭討這些,他知道最後肯定是會自討沒趣的。
一行人輕裝便騎,第二日便已看向陵州城牆了,只是走到之前的那處酒攤之時,見到了一眾北涼士兵。
幾人下馬後,便見徐驍在其中坐着,兩父子又打鬧了一番,但是從徐驍口中得知自己二姐回來的時候,徐鳳年不禁一顫。
怪不得徐驍好好的王府不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