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的笑聲。
旁邊郭寧妃語氣中帶着幾分羨慕的說道:「這小文承,只准陛下跟太孫妃親近,旁人是抱都抱不得,即便是奶媽,餵奶之後也不給抱。」
「這也就是陛下了,上回臣妾看到太孫想要抱着,結果這才到手裏,小文承就哭鬧了起來,哄了半天都沒用,小文承脾氣倔得很,硬是到太孫妃懷裏這才安穩下來。」
也不怪郭寧妃不羨慕。
小文承特別的認生,誰來都不好使,且脾氣那是極為倔犟,一旦哭起來,沒符合他的心意,可怎麼都是不會停的。
尤其是在抱人這塊,除了葉月清,誰來都不好使。
即便是朱元章和朱英,那也不能是抱久了,還得是緊着小文承的心思來,一旦困了或者是餓了,就得是葉月清抱着。
對於自己的孩子,葉月清也緊着很,雖是有奶媽,但在多數的情況下,白間都是自己餵小文承,也就是晚上奶媽伺候着。
小文承特別認準葉月清身上的味,其他人都不好使。
但凡是出來,都得是葉月清在旁邊跟着,否則要不了多久就哭鬧起來。
這一哭完全沒完沒了的。
朱元章感受到小文承在拉扯自己的白鬍子,笑着說道:「你祖爺爺咱可沒多少鬍子了,不經你這小傢伙扯的,莫是要把祖爺爺的鬍子都給拉扯光了。」
說罷,轉頭對郭寧妃道:「當初小雄英呀,也是這般,那個時候咱跟大妹子想要帶着小雄英睡,小雄英怎麼也不肯。」
「最後是沒得辦法,只能是等小雄英睡着之後,才偷摸的把小雄英給抱過來。」
「這夜裏呀,最是熬人,總是鬧到半夜裏才能是睡着。」
朱元章說着當年的往事,卻沒注意到自己轉頭讓小文承沒了鬍子玩。
伸出手也夠不着,當下『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朱元章趕忙過來哄着,低着頭把鬍子送到小文承手裏頭去,可小文承一旦哭起來,就完全沒了停歇的意思,鬍子也不玩了。
沒得辦法,朱元章只好把小文承交給葉月清。
即便是葉月清,也是哄了好一會才停下,不過聲音停下的時候,小文承也是睡着了。
等哭聲停下來,朱元章感嘆道:「小文承還真沒小雄英好帶,當初小雄英在咱的懷裏,可是能玩上半天,若是困了,直接就在咱懷裏睡了。」
比起小文承,現在的朱元章更懷念曾經的小雄英。
畢竟是小雄英那時候跟着帶了好多年,是朱元章親自帶在身邊長大,這情感上,當然是完全不同。
其中最主要的是,小雄英帶着的時候,還有大妹子兩個人一起,這美好的回憶,可謂是朱元章如今最是思念的曾經。
現在的朱元章年紀大了,也沒二十年前那般精力陪着小文承玩耍,哪怕是抱着,抱不了多久手臂就會開始酸疼。
是以對小雄英的愛,是真正的獨一無二。
似乎是老天不想見到朱元章這般開心,就在小文承剛睡着的時候,一個官宦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啟稟陛下,信國公府來信,信國公病情加重,怕是要不行了。」
朱元章一愣,當即道:「備車,咱要立即前往信國公府。」
蔣瓛這邊聽到吩咐之後,也是馬上安排錦衣衛去清理道路。
現在的京師人滿為患,即便是通往內城的路上,也是有着太多的行人。
目前情況緊急,必須要提前對道路進行封鎖才行。
朱元章坐在馬車上,面上帶着很是明顯的焦急。
連連對車夫進行催促,要起加快速度,生怕是去晚了,就趕不上這最後的時刻了。
其實早在去年的時候,湯和的病情就已經是加重過一次了,於眾多太醫的搶救之下,這才是堪堪渡過。
歷史上的湯和,於洪武二十八年八月七日,就病逝而去,現在有了朱英對醫學的扶持,才能是在上一次給熬過來。
只是當時的太醫也說了,湯和已經是病入膏肓,能救過來都是奇蹟,如若是平穩還好,假若再次加重,亦是無力回天。
所以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