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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被打跑的李家根本算不上蘭州的統治者,歷史上他們後來甚至都沒玩過金城王氏的王廷翰,哪扛得住馬殺才這種悍將的勐攻。
此刻,馬殺才正襟危坐於蘭州刺史衙門的主座上,這個位置,原本是王家族家主坐的位置。
不過自從內部沙陀李氏壓倒金城王氏之後,這個位置就因為誰也不服誰,而沒有人坐上去過了。
王廷翰、王廷璧兄弟以及蘇論家頭人蘇論興,都規規矩矩的跪在馬殺才面前。
馬殺才也在瞪着這些最後時刻才出來幫忙的傢伙,在馬殺才眼中,雖然今天他們最後還是出了力,但也不過就是些跟紅頂白的牆頭草而已。
不過,這個時候大局已定,跟紅頂白的牆頭草也是很有用處的。
馬殺才知道,張昭除了要蘭州諸部臣服以外,還要實實在在的掌握住蘭州,蘭州也必然會如同涼州一樣,恢復州縣的建制。
那麼蘇倫家和王家好好嚇唬之後,再敲打敲打一番,蘭州下轄的兩個縣令,還是得由他們兩家的人來做。
不過,這個決定權肯定不在馬殺才這,你讓他領兵衝殺是合格的,要是讓他站在蘭州刺史一職的位置上考慮全局,這就是為難他了。
王通信忽然感覺有人在側面捅了捅他,他略微側過身一看,竟然是舅父賈言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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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言昌此時眯着眼睛,臉上不悲不喜,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但是背在後面的左手,正使勁的掐着外甥的腰杆。
你這是為難我胖虎啊!王通信心思本來就不是很靈活,他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知道舅父這是要幹什麼?
唉!賈言昌在心裏長長嘆了口氣,他外甥這腦子,看來是不用指望了。
沒辦法,賈言昌只能更靠近了一下王通信,趁着馬殺才在跟金城王氏王廷翰說話的機會,他緩緩在王通信耳邊低聲一字一句說道。
「此時此刻,你應該向馬指揮進言,在司空沒派人到蘭州之前,須得一人擔起蘭州刺史的重任,安排追繳沙陀李氏和党項破丑氏餘孽,安撫王家與蘇論家。
馬指揮使要是不想被桉牘勞形的話,舅父我還是可以分擔分擔的。」
王同信這才明白,他這舅父是想幹什麼了,原來,賈言昌是看上了蘭州刺史的位置。
雖然此時的蘭州刺史,不一定是以後的蘭州刺史,但有了這個履歷,日後司空一統河西隴右,還怕沒有官做嘛。
王通信和馬殺才,兩人都是張昭的親衛憾山都出身,一路跟着張昭南征北戰,互為袍澤四五年了,說話之間肯定就不用這麼顧忌。
馬殺才聽王通信一說,頓時也是大喜,他正愁找不到人安排蘭州事宜呢。
本來按張昭的安排,是讓蘭州威嚴寺住持定慧大師,協助馬殺才控制蘭州。
但是馬殺才進了蘭州城後,發現者定慧大師好像並不是很想參與到蘭州的俗物之中來。
而且溫崇樂也報告了定慧大師之前的猶豫,馬殺才就更不敢讓定慧大師參與蘭州事務了。
。。。。
兩日後,馬殺才和王通信各率三百騎兵,出城清剿蘭州左近沙陀李氏直系頭人去了。
爾朱景則率四百甲士駐守蘭州城,控制了蘭州四門和所有關鍵建築。
賈言昌摸了摸頜下的幾縷山羊鬍,美的眉毛都要飛起來了。
說起來在歸義軍中,自從困守瓜沙二州之後,一直就處於僧多粥少的局面。
瓜沙二州就那麼大一點的地盤,產出也就那麼些,就算把刺史、長史、司馬、推官、判官等官位都設置齊全,也沒多少官帽子分給大家。
他賈言昌辛辛苦苦一晃都五十來歲了,才得到一個注水後批發的都押衙官銜,負責歸義軍的外事朝貢等,連個實職的縣令都沒撈着。
而現在,戶口比瓜沙二州加起來都只少幾萬人的上州刺史,一下就落到他頭上來了。
這權利的滋味,嘖嘖,雖然是暫時的,但還是讓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