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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原州城頭,可能是修建自大唐年間,唯一僅存的角樓就被徹底摧毀了。
原州城上,來來去去手持刀槍的人,如同驚慌的螞蟻一般四處亂跑,哭喊聲連城外的歸義軍都聽得見。
原州城西北,被原州党項頭目李忠超邀請來共同對抗『吐蕃賊寇』的四千東山党項騎兵,蝟集在一個山包下面。
這些党項騎兵穿着土黃色和灰褐色的皮袍子,大約有幾百人身上胡亂套着些亂七八糟的甲胃。
雖然人人有弓,可是精良的刀槍並不多,其中一些驍勇些的,正二三十人一群策馬四處散開。
這是怕被張昭他們迂迴包抄,而做出的防禦性偵查,不過好像有些遲了。
而與他們對峙的,是憾山都中的兩百多拔悉密輕騎和碎葉招募的景教騎士。
遠遠看來,雙方首先在裝備上,就拉開了巨大的差距。
這些憾山都騎兵,清一色穿着棉衣,外套閃亮鎖子甲,頭上戴着配有面罩複式頭盔,手裏精鐵長刀閃閃發亮,胯下戰馬,更是雄壯威武。
雙方對峙了兩刻鐘左右,憾山都四百多騎士,硬是讓東山部四千多人沒敢上來,連挑釁都沒。
一陣黃沙隨着西北風吹來,本來就有些灰頭土臉的東山党項,更是自卑了。
他們覺得自己就像是路邊的野狗一樣,而人家則是天上的神仙。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這東山部的党項,壓根不敢上來,因為他們把甲胃齊全的張昭歸義軍,當成了中原朝廷的軍隊。
雖然四年前的933年,定難軍節度使李彝超堅壁清野,耗走了後唐朝廷的大軍,使各部党項開始輕視朝廷。
但慶州的東山部,不比定難軍節度使的平夏部那麼強大,更沒有他們那麼團結,是以中原朝廷對東山部來說,仍然是不可得罪的龐然大物。
他們一看歸義軍有大量甲胃,大小將官頭人,直接就罵開了,在他們看來,一定原州的党項惹到了朝廷,才使得朝廷發大軍徵發,卻把他們騙來說打吐蕃。
罵罵咧咧中,等到看到投石機這種玩意出現後,東山党項立刻就慫了。
軍陣中出來一員小將,帶着十餘隨從,打着一面灰白色大旗向歸義軍奔馳了過來。
「未知是哪路節帥在此?東山部李延禮前來拜見!」
張昭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小將,身材高大,模樣周正,一看就不是那些整天睡在羊圈的底層党項人,而且不管從髮式還是穿着和口音,都跟漢人無二。
党項人的髮型,後世人印象最深的,就是那種各式禿頂的奇葩髮型。
那玩意其實是李元昊搞出來的,這傢伙造反之後,發現党項人跟漢人經過幾百年的融合,已經基本沒多少分別了。
於是他為了顯得自己造反有理,想盡了各種辦法,將党項人搞成禿頂,就是為了讓他們和漢人不一樣。
但現在,李元昊的曾祖父李光儼都還沒影呢,東山部說是党項,除了窮的不行,跟漢人沒多大區別。
「哪來狂徒,竟敢率眾窺視大軍,可知國法森嚴?你面前的是檢校司空,河西節度使兼鄯蘭河廓四州節度張司空,還不參拜!」
李延禮愣了一下,河西不是在國家之外嗎?鄯蘭河廓四州節度又是什麼鬼?再說這些鐵甲,怎麼看也不是河西能養得起的啊!
不過張昭懶得和他解釋,如果不是看着東山党項並未臣服平夏党項,以後他要對付定難軍節度使李彝殷用得着的話,早就把他們打殺跑了。
「慶州刺史,是你何人?」張昭慢悠悠的問道。
「乃是在下父親!」李延禮看着這個年紀跟他差不多,但氣質不俗的同齡人,不知道怎麼的,竟然產生了一種十分強烈的威圧感。
「倒也是朝廷命官之後,某奉國家詔令,起兵平定渭州兵亂,你可是來助我平叛的?」
張昭張了張嘴,就把這些被原州城中党項請來助拳的東山党項,說成
第311章 東都變西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