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親眼見過了它們.....」
高遠抬腳來到梅麗珊卓的面前,伸手將這位紅袍女巫從地毯上攙扶起來:「我不僅親眼見過它們....我還是迄今為止唯一從它們手底活下來的人。」
「在那長城以北的鬼影森林裏,當時還有三位守夜人的遊騎兵在場與我一起見證。」
每每想起那晚在鬼影森林裏的遭遇,他都是一陣背脊發涼。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至今仍令他不寒而慄,雖然他已經將身體中的寒冰神性全部祛除,寒神的力量給他身體造成的傷害也已經痊癒。
萬一那晚降臨鬼影森林的不是寒神的神性分身,而是寒神的本體降臨...自己還能否從寒神的手裏活下來呢?
答案是否定的, 他恐怕也會像兩位遊騎兵一樣瞬間被殺死吧!
「但是那晚他們都死在了寒神的寒冰魔法之下,現場唯有我一個人活了下來。」高遠有些後怕地告訴紅袍女,「我們在鬼影森林裏拼死對抗死人,但等到死人的主子降臨,我們的一切努力就都化為了烏有....」
「這實在是太過荒誕了,這些有關於『異鬼』與『寒神』的恐怖故事, 只是史塔克家族與守夜人捏造出來的。他們想要誇大自己的歷史身份, 自詡為人類的救星。」克禮森學士這時候站出來質疑道。
「那所謂的異鬼也只是一支先民的部落罷了, 他們原先是今天長城以北的野人祖先。長夜降臨時他們被迫開始南遷,於是便和長城以南的先民爆發了一連串爭奪地盤的戰爭。」
「克禮森學士,你都從未去過長城以北的冰原,你又怎麼知道那些傳說中的異鬼不存在呢?」高遠轉過頭表情凝重地看向他,「遠超常人的高大身形,形如枯槁且如乳汁般蒼白的皮膚。他們的眼睛宛如藍色的星辰,於冰冷的黑暗之中散發着駭人的幽光,這都是我在長城以北的森林裏親眼所見。」
「我的確是沒有去過絕境長城,但是學城的學士們從未在現有的古籍記載中,找到您剛才所說的那些內容。」克禮森學士仍選擇相信在學城裏所學到的那些知識,「我們最古老的歷史記載是安達爾人來到維斯特洛之後寫就的,先民只留下了些岩石上的符文。」
「關於黎明紀元、英雄紀元以及『長夜』和異鬼的所謂史實,統統都是數千年後修士們杜撰出來的補記。因此我們有理由懷疑,那些杜撰這些故事的人, 也和我一樣從未見過那些異鬼, 他們甚至都沒有到訪過長城以北。」
「克禮森學士,世界上有些真相, 舊鎮的那些學士和博士是不會教給你的。」面對克禮森學士的質疑,高遠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屑, 「也不是所有的真相會記載在書本當中,特別是那些發生在黎明紀元和英雄紀元時期的故事,當時的先民甚至連紙張和文字都沒有。」
克禮森學士一時語噎,此刻就連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高遠的話了。異鬼的盛行時期是征服者戰爭發生的八千年前,彼時的先民們根本還沒有發展出統一的文字,當時就連紙張也還沒有發明出來。
先民的祖先們唯一能夠記載這些故事的方法,就是將這些故事刻畫在山洞的岩壁之中。如今在龍石島上的黑曜石礦洞之中,仍遺留有那個時期留下的壁畫,記載着先民與森林之子聯手對抗異鬼的故事。
除此之外,便只有先民之間的口口相傳能夠證實這些故事曾經發生過了。
「高遠大人,既然三位與您同行的遊騎兵都死在了遠古異神的手下,那麼您當時又是怎樣從異鬼和寒神的手底下逃出來的呢?」史坦尼斯的妻子賽麗絲夫人似乎對此頗有興趣。
正在高遠思考該如何回答對方這個問題時,梅麗珊卓皺着眉頭走到他的面前,只見她伸出五根纖細的手指輕輕地在高遠的胸膛上撫過。隨即紅袍女就似乎是在他的胸膛前發現了什麼,雙手只是輕輕用力便將對方禮服上的領口扒開,露出裏面不知道由什麼生物的皮製成的暗金色皮甲。
「龍皮!!!」梅麗珊卓不敢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唇。
「原來如此....怪不得您可以幸運地從遠古異神的手底下逃出來,原來是您的身上有件龍皮製成的皮甲, 這件皮甲能夠很好地幫助您抵擋來自遠古異神的寒冰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