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來臨,遙遠東邊的地平線上還未有陽光出現時,高遠與班揚·史塔克二人就騎着守夜人提供的馬匹踏上了前往臨冬城的路途。
自從他們走出黑城堡之後,天空中零星飄落的雪花很快就消失不見了,他們腳下的這條道路雖然名為國王大道,但實際上只不過是那條南起風息堡;北至黑城堡全長兩千英里的國王大道,所延伸出來的一部分罷了。
自臨冬城以北開始,這條大道上就只剩下了破舊不堪的土路,當雨水來臨時,滿是泥濘的道路上就連馬兒都無法通行。
從國王大道北邊的盡頭出發,當他們行至長城以南的第一座小鎮——后冠鎮時,高遠不由轉頭看向了身後的絕境長城的方向。
長城的全貌此刻幾乎全部展現在高遠的面前,原本高聳入雲仿佛連天地都要被其分成兩瓣的龐然大物,如今在高遠的眼中,變成了一條橫跨在北邊地平線上的巨大山脈。
無論你距離它有多遠,你目之所及的視野範圍內,你永遠無法看到絕境長城的盡頭。上一次高遠看見如此宏偉的景觀,還是回望那條縱切中土大陸南北的迷霧山脈時。
雖然比較之下迷霧山脈相看起來要更加宏偉,但是迷霧山脈是維拉奧力的神力所鑄造的,且也不知道那位維拉花費了多少時間。
而絕境長城是維斯特洛大陸上的人類所建造的,僅僅花費了幾個世紀的時間,就憑藉人力建造出一個了堪比神靈造物的存在。
「絕境長城不會因為你一會不去看它就消失,幾千年來它始終都屹立在那裏,一直守衛長城以南的人們直到世界末日的到來。」
同高遠結伴而行的班揚·史塔克,看着目不轉睛盯着長城的高遠打趣道:「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以隨時來到絕境長城,甚至我們還有機會成為守夜人的兄弟。」
高遠將視線從絕境長城上收回,順便白了一眼身旁的首席遊騎兵說道:「沒有什麼東西是永恆的,長城無論曾經有多麼偉大且堅不可摧,終究會有倒塌的那一天,時間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敵人。」
「我可沒有加入守夜人的打算,我也不認為這個世界上,有誰可以逼迫我成為守夜人。」
班揚·史塔克裝作有些失望地說道:「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我和莫爾蒙總司令都認為,如果你加入我們的話,將會是一位優秀的守夜人。」
結伴而行的二人並未在后冠鎮停下來休息,而是選擇了繼續趕路。兩人路途中的交流十分愉快,人生地不熟的高遠在班揚·史塔克的介紹下,逐漸對整個北境的地理環境與家族分佈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
在這期間,高遠還從這位首席遊騎兵的口中,聽聞了許多自己曾經十分熟悉的名字,例如孤山、長湖還有橡木盾堡壘。
孤山是如今波頓家族的領地,也就是那個以剝皮人為家族紋章的家族,他們的城堡是恐怖堡;長湖則是在二人接下來的路程中,即將經過的一片狹長湖泊;而橡木盾堡壘,卻是黑城堡東邊不遠的另外一處守夜人堡壘,早已廢棄多年。
冰與火之歌的原著作者馬丁老先生,在寫就這本著作時,致敬了許多奇幻經典故事中霍比特人的人名與地名,這也是為什麼高遠會因此感到熟悉的原因了。或許兩個世界所使用的語言有所不同,但是在有翻譯系統的高遠耳中卻是一樣的意思。
自從兩人離開后冠鎮的範圍後,國王大道沿途中的風景就一直在變化,冰雪所覆蓋的荒原逐漸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翠綠的森林與草地。從踏上這片土地開始,班揚·史塔克才回想起,如今的維斯特洛大陸上還處於漫長的夏季之中。
在途徑最後壁爐城,北境守護的封臣安柏家族領地時,班揚·史塔克向高遠講起了,安柏家族與史塔克家族聯合擊潰,翻越長城南下的塞外之王紅鬍子雷蒙的故事。
說到興起時,這位為自己家族歷史感到自豪的史塔克家族成員,又說起了如今那個令他欽佩的北境守護——艾德·史塔克的故事。
在言語中,高遠也終於知道了,為什麼在簒奪者戰爭結束,艾德·史塔克勝利凱旋臨冬城之後不久,班揚·史塔克就選擇披上黑衣加入了守夜人軍團。
因為,如今這位看起來十分嚴肅且成熟的首席游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