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那樣,別說一個條件,一百個條件都行。」焦炳來了興趣,爽快的答應道。
「這裏既然辦黃了漿果廠,那就說明這個地方不吉利,我要求你把這個地方倒出來,咱們另外再建一個更大的地方辦漿果廠。」王寶玉繞回了正題,終於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焦炳面露猶豫,又搖着頭說道:「你當老子是三歲孩子,想咋糊弄就咋糊弄,老子一旦離開這個地方,怕就再也回不來了。」
王寶玉嘆了口氣,看樣子要想做焦炳的工作,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必須拿出一些實際行動來。
「這樣吧!我去拉投資,過來跟你簽訂法律生效的合同,到時候你再不同意,錯過機會的可就是你了。」王寶玉起身說道。
「如果真是那樣,老子立馬就倒出這個地方。」焦炳勉強答應了,顯然這種苦日子,他也不願意過下去,只是因為心中堵着一口氣而已。
「好!一言為定,反悔就是這個。」王寶玉說道,做出了一個王八的手勢。
「唉!自從老子敗落的那天起,就成了王八了。」焦炳嘆着氣,臉色無比頹唐,但還是說道:「這件事兒我答應你,如果真成了,我會感激你一輩子。」
王寶玉起身走了,焦炳也沒送,自顧自的接着吃起了菜葉。一出來,王寶玉就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院裏又是個髒男人又是爛白菜的,熏得王寶玉直頭疼。
一路上,王寶玉才開始有些後悔,剛才在焦炳面前,確實說了大話,拉投資辦廠可不比神石村旅遊,而且還不能做到當年回收成本,因此事情的難度要大得多。可是,木耳廠的事情就擺在面前,刻不容緩,無論如何都必須要試一試。
回到辦公室,王寶玉又叫來了農業辦主任賴興安,詳細問了關於小漿果種植和漿果廠的詳細事宜,賴興安的話跟焦炳差不多,沒有多大出入。
但賴興安同時也道出了漿果廠黃了的另一個原因,那就是小漿果不易儲存,焦炳當時由於銷路好,沒有建設冷庫。當銷路出現問題時,曾經出現過成堆的小漿果倒進河裏的情況,造成了不小的損失,因此漿果廠走到今天,焦炳在其中也有一定責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王寶玉覺得腦袋嗡嗡直響,了解了這些情況之後,王寶玉給侯四打去了電話,因為侯四讓他處理焦炳事情,話語中難免帶着點埋怨的味道。「四哥,你真不地道,你是嫌兄弟不夠忙還是咋地,竟然給我派了這麼個差事!」
侯四並不在意,呵呵笑着說道:「兄弟,你的智慧四哥心知肚明,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除了你,別人辦不來。」
王寶玉苦笑,問侯四:「四哥,我跟焦炳談了半天,你有沒有興趣再搞一個漿果加工廠?」
「這個嘛!四哥不想弄,道理很簡單,四哥從來都是賺現錢為主,小漿果不易儲存,而且種植面積又少,耗上幾年,還不知道政策上有啥變化。」侯四直言不諱的說道。
「四哥,你人氣這麼旺,對於這個焦炳,你當初就沒想辦法把他攆走?」王寶玉感覺侯四投資的事情沒戲,又皺着眉頭問道。
「韓鎮長跟我打過招呼,我也找了好多弟兄去嚇唬他,可是這傢伙是個頑固抵抗。開始是吞玻璃,割手腕,再後來就威脅着要自焚,誰也沒招,如果把他逼死了,事情就會鬧大發了。」侯四言語中帶着無奈。
「這個焦炳裝瘋賣傻,又無親無故,確實難辦。四哥,你還有沒有其它的法子?」王寶玉說道。
「嘿嘿,兄弟,四哥要有那能耐就不麻煩你了。你能掐會算,好好算算,怎麼能把這個絆腳石給搬了,廠子那邊可是等着呢!四哥手頭還有點事兒,咱們先聊到這裏,等你的好消息啊。」侯四哈哈笑道,沒等王寶玉回話,便放了電話。
王寶玉一時無語,面對這樣棘手的問題,不是算卦可以解決的,必須有行之有效的方法。硬攆焦炳,很有可能會讓他做出一些過激行為,即使自己能逃避法律責任,從道義上也說不過去,畢竟焦炳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徒,從某方面講,也是個受害者。
因此,從目前來看,只有辦起漿果廠,才能夠一舉兩得,既除去了焦炳這個障礙,自己又有了上任後的政績。
可轉來轉
463 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