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起來鄧樂發必須要除掉了,否則一定是咱們的心腹大患。」王寶玉分析着說道。
侯四發狠的說道:「我早就想找人幹掉他了!他娘的,只要他還喘氣,咱們就消停不了!」
王寶玉搖搖頭說道:「上次咱們就考慮過這個問題。鄧樂發在這個地盤上的勢力不比四哥差,就算咱們得手了,將來順藤摸瓜,你我也難逃干係。」
「兄弟,你有沒有好辦法,不露聲色的幹掉他?我現在只要想到他就一肚子火,什麼主意也沒了。」侯四使勁握着拳頭,指關節咯咯直響。
「暫時還沒有,關鍵沒有他真正的把柄,這個人一直很狡猾,焦炳都盯了他半年了,也還是沒有收穫。」王寶玉說道。
侯四不屑的說道:「說不定就是焦炳光過好日子,對鄧樂發沒下足功夫。」
王寶玉連忙說道:「這點四哥不用懷疑,焦炳和鄧樂發有奪妻之恨,通過這段觀察,我發現焦炳對他女兒果果的感情也很深。所以他對鄧樂發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的。」
「有道理,那他開賭場的事情,咱們已經有孟耀輝這個人證了,能不能從這塊做文章?」侯四一拍腦門,急急的問道。
「怕是不行,孟耀輝在他眼皮子底下丟了,他一定會把賭場關了,沒有證據,還是不能把他怎麼樣。說不定還會被他反咬一口。」王寶玉說道。
「這樣不行,那也不行,難道我們就這樣看着他總是從背後放冷箭嗎?乾脆咱們都先買好墳地,等死算了!」侯四有些無法忍耐的說道。
「四哥心裏着急,我很明白。兄弟何嘗不也是這樣?這次,除了以前的力量還要藉助以外,我還要親自去調查他,一定要把他徹底搞垮。」王寶玉咬牙切齒的說道。
「兄弟要注意安全,鄧樂發也不是好惹的,別讓他聞見什麼風聲,下面的弟兄們隨便你調遣。一切安全第一!」侯四鄭重的提醒道。
「四哥放心,你就等着看鄧樂發哭吧!」王寶玉自信滿滿的說道。
反正也是閒來無事,王寶玉從第二天開始,也不開車,獨自一人到鎮北面的化肥廠周圍溜達,當然不會靠太近,就這樣遠遠的看着。
後來覺得太費事,王寶玉就讓下面的人搞來一個蘇聯產的軍事望遠鏡,在離化肥廠不遠處的一個土丘後俯下身來,整日細心觀察着化肥廠的動靜。
整整守候了十天,眼睛看得望遠鏡都要近視了,可是,還是沒有發現化肥廠有任何的異常。上班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下班同樣吵吵鬧鬧的人流,除了上班下班的工人們,還有拉化肥的貨車來來往往的穿梭,並沒有外地的車輛進入化肥廠。
鄧樂發也是整天開車上下班,那輛尾號666的紅色本田車格外醒目。早上七點半上班,晚上六點下班,似乎每天都嚴格遵守着時間,就像是一成不變的陀螺一樣。可是越這樣,王寶玉就越覺得不對勁,在這種過度程序化的背後,一定是在刻意隱藏着什麼秘密。
想進入化肥廠內部看看,顯然並不容易,不光是因為有幾十名保安,更主要的還養着幾十條大狼狗。
昨天,王寶玉趁鄧樂發下午有事開車出去,便試着往化肥廠大門走了幾步,結果狗的嗅覺聽覺都異常靈敏,看見生人便狂叫了起來,還有條半大不小的沒有拴鏈子,衝着王寶玉呲牙咧嘴的便沖了過來,要不是王寶玉眼尖,撒腿跑了,再晚一會兒,褲子就有可能被那畜生給咬爛了。
整整半個月過去了,王寶玉還是一無所獲,期間侯四也叫過王寶玉幾次,無非是玩啊吃飯什麼的。王寶玉心裏明白,侯四是等着急了,想找個藉口,問問自己關於鄧樂發的情況。
可是王寶玉一點收穫沒有,心裏更着急,見了侯四也不知道說啥,乾脆拔掉電話線,關上辦公室的門,誰也不聯繫。
這天,王寶玉沮喪的拿着望遠鏡看得實在無聊,心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老是在牆外邊轉悠,怕是一年半載也很發現點什麼,想來想去,他還是決定要到化肥廠裏面去冒險。
自己一個人顯然是不行,於是,王寶玉便回到辦公室給鋼蛋打去電話,不管怎麼說,他還是覺得鋼蛋要比保鏢們更加可信一些。
「喂,鋼蛋嗎?」王寶玉撥通了鋼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