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在誇你啊,怎麼還動手動腳。」王寶玉揉着被掐疼的胳膊埋怨道。
「有你這麼誇人的嗎?還當着老前輩的面。」李可人嗔道。
「呵呵,什麼前輩不前輩的,好像我老的不成樣了似的。小李,你好!」楊紅軍坐到副駕駛位置上,回頭衝着李可人輕輕揮了揮手,微笑着打了聲招呼。
「這位是楊紅軍老前輩,是一位胸懷寬廣,非常了不起的書法家。」王寶玉又介紹着楊紅軍。
「小王,別油嘴滑舌的瞎忽悠。」楊紅軍笑道,伸手敲了一下王寶玉的腦門。
「哈哈!太好了。」女房東幸災樂禍,捂着嘴不住的笑。
笑什麼!王寶玉嘟囔着,剛回頭想埋怨兩句,正碰到李可人撅着屁股把臉湊到了二人中間,王寶玉嚇得連忙往後退,好險,差一點就親上了。
王寶玉尷尬的咳了一聲,問道:「楊大爺,咱這是要去哪啊?」
還沒說完,王寶玉頭上就被女房東用畫卷使勁砸了一下,說道:「今天早上不就告訴你了嗎,市委黨校!」
王寶玉揉着腦袋說道:「那只是你猜測的!」
女房東得意的說道:「楊老師這麼大的腕兒,當然不會去小地方了,楊老師我說的對不對啊?」楊紅軍微笑着點了點頭,王寶玉也苦笑了一下,真不知道如何形容這女房東,有時候極聰明,有時候又極遲鈍,大概是聰明過頭了,就變得有些遲鈍了吧。
女房東緊緊扒着前排座椅,側頭髮自內心的對楊紅軍說道:「楊老師,我看了您的書法,說實話,您要是說全國第二,那就沒人敢說第一了。」
「小李過獎了,不要學小王,老給人戴高帽子,呵呵。我的水平很一般,又不是什麼科班出身,不過是閒着無聊,隨便寫寫而已。」楊紅軍直擺手,顯得很謙虛。
王寶玉開上車,三個直奔平川市而去,一路上有說有笑,尤其是兩位藝術家交談甚歡,從秦朝李斯的小篆,談到了唐宋八大家的文采,又評論了一番近代的弘一法師,王寶玉不懂這些,根本插不上嘴,第一次為自己的才疏學淺,孤陋寡聞感到了汗顏。
「小李,你主攻那方面?」楊紅軍對女房東李可人的印象不錯,笑着問道。
「畫鳥!」王寶玉張口就來,女房東氣的在後面又捶了他一拳,說道:「我主要畫山水花鳥寫意,偶爾也畫些工筆。楊老師,您看看我的畫吧!」女房東說着,從紙筒里抽出了自己的作品,展開來給楊紅軍看。
王寶玉不滿的說道:「大姐,待會有的是時間,車裏空間這么小,別瞎折騰了!」
李可人並沒有停手,伸開胳膊把畫展開,湊到楊紅軍跟前,笑呵呵的問道:「楊老師,您看看,怎樣?」王寶玉只得側了側身,給她多騰點地方,他總不能讓楊紅軍老人下車坐到後面去吧。
「對於繪畫,我不太懂,但是你的簽名書法,寫的還是蠻不錯的,頗有功底,大概是從小就練字吧!」楊紅軍頗感興趣的品評道。
「哎呀,楊老師,您真是慧眼如炬,我三歲就開始學寫毛筆字,六歲的時候就給鄰居寫春聯,自打七歲上學之後,這一路的學校黑板板也都是我的板書!」李可人自豪的講起了自己小時候的輝煌經歷。
王寶玉咳了咳嗓子,示意李可人不要當着楊紅軍這種真人面前吹噓這些,可是李可人說得起勁,根本就停不住。只聽她繼續說道:「我五歲的時候就開始學畫,六歲的時候開始跟母親出去寫生……」
「七歲的時候,每天在褥單上畫畫。」王寶玉嘿嘿笑着插嘴道。
李可人皺了皺眉頭,不解的問道:「小孩,我畫的是國畫,幹嘛要在褥單上畫啊?」
「我三歲之前,也在褥單上作畫,早晨一起來,就濕了一大片,印象派的畫作。」王寶玉壞笑道。
李可人終於明白王寶玉說得畫畫,指的是尿床,不由嗔怒道:「小孩,原來你是埋汰我啊,你現在還尿床呢!」
「你咋知道的?」王寶玉好奇的回頭問道。
李可人的臉一紅,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向楊紅軍又客氣的問道:「楊老師,請您給指導一下吧。」
「這寫字嘛!說起來沒啥,一
746 印象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