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金強氣鼓鼓的瞪了王寶玉一眼,轉頭聽李勇怎麼說,李勇明白,老太太這麼一鬧騰,不說明白是不行的,於是,便耐着性子,將老太太如何信了無相邪教,以及相信了別人的蠱惑,認為王寶玉是惡魔的事情說了。
臨末了李勇還強調,老太太跟別人合謀企圖殺害王寶玉的事情,好在王寶玉大度並沒有深追究此事,否則,老人家還是要接受法律制裁的。
範金強聽得是目瞪口呆,懊悔不已,他對冷着臉的王寶玉說道:「兄弟,是我不對,是我混蛋,錯怪了你。」
王寶玉沒吭聲,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但怨氣還是沒完全消了,任憑誰受了這麼多委屈,也不時一句道歉就能了事的。
李勇也陪着笑臉說道:「兄弟,得饒人處且饒人,老范也有他的難處。」王寶玉依舊是滿臉不悅,一句話也不說。李勇只能尷尬的看了一眼範金強,示意,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他是幫不上什麼忙了。
範金強臉上肌肉抖動了一下,痛苦的握緊拳頭,長出了一口氣,似乎下定決心一般,認真的說道:「李隊長,我身為一名人民警察,不能縱容自己的親人犯罪,我懇請組織,將我老娘收進監獄裏,也將我收進去,我去監獄裏伺候她老人家。」
「老范,你這又是何苦,王兄弟都不追究,連路局也裝作不知道,你就別多事兒了。」李勇皺着眉說道。
「如果就這樣算了,對王兄弟是不公平的,而且法律的尊嚴何在?」範金強激動而固執的說道。
王寶玉嘆了一口氣,心裏對這個耿直的警官倒是更加尊重了。這才緩和了面部表情,對範金強道:「范警官,我就叫你范兄,你真的不必這樣,我雖然生氣,也差點因此喪命,但我也明白,老人家思子心切,這才誤入邪教,做出了一些不理智的行為。」
「這些都不是可以逃脫法律制裁的藉口。」範金強插嘴道。
「你聽我把話說完!」王寶玉皺着眉頭,自己點了一支煙,又接着說道:「老人家這麼大年紀了,放到監獄裏,那也是國家的負擔。從另外一個層面來說,國家更需要你這種鐵骨錚錚的好警察,我希望你能夠勸說老人走出歧途,而你,等身體好了,把那個邪教頭子無相給抓了,就算是還了我一個人情。」
「可是……」範金強依然有些猶豫。
王寶玉大手一揮,說道:「沒有可是了!你要是死了,啥事兒也做不了主,既然老天還讓你活着,那就得繼續為這個社會服務。咱不能做那些親者痛,仇者快的事兒,還用我多說嗎?」
王寶玉的話之激昂、真誠、溫暖,最終打動了範金強,他不再固執剛才的想法,拍着胸脯說一定要將無相繩之以法,否則就不叫範金強,改名飯桶。
王寶玉哈哈大笑,表示相信範金強,他還坦誠的說,自己偷看了白牡丹毆打他,說他是個自己非常佩服的真爺們。
李勇也跟着奉承說範金強是公安系統中的楷模,值得所有人學習。其實李勇心裏明白,等範金強的身體好了,提拔是一定的,自己這個刑警隊隊長,原本就應該是範金強的,只是因為範金強丟了,才輪到自己。而這一次範金強又重新回來,至少也能混個副局長噹噹。
因此,李勇對範金強這個未來的領導也是客氣有加。吵吵鬧鬧之後,滿屋子的人都很高興,一團和睦友好的氣氛。
王寶玉想起了白牡丹,便簡單問了一下李勇追捕的情況,李勇皺着臉說白牡丹太狡猾,身手又好,根本連個影都沒看見。
「白牡丹和谷爺的真實身份查清楚了嗎?」王寶玉問道。
「谷爺依舊是個謎,但白牡丹的身份已經查到了些線索。」李勇沒隱瞞的說道。
「說來聽聽?」王寶玉頗感興趣的問道。
「白牡丹的真名叫上官萱,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貧苦農民,而且重男輕女的思想嚴重,由於她是個丫頭,從小便不待見她,後來上官萱考上了平川市的一所二流大學,只是沒有畢業就輟學失蹤了。」李勇說道。
不知道為何,王寶玉的心中竟然升起了一絲對白牡丹的憐憫,他明白,這種女人,一定是有過難以啟齒的可怕經歷,否則不會放棄大好前程走上絕路。
也正是因為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