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了,裏面肯定有點水分,不過應該不大。」費騰平靜的說道。
「如果按照這份材料,我們教育局,倒像是一個最乾淨的機構。」王寶玉道。
「是啊!其實咱們這個地方,並不像某些人想的那麼有油水,每月固定的那點工資。侯長斌只是個別的例子,不能以偏概全。」費騰侃侃道來。
看着費騰一本正經的樣子,王寶玉心裏很來氣,他耐着性子又問道:「您的意思是,就把這份材料的報上去?」
「我看可以,也算是給上級領導一個交代,這件事兒我們做了。」費騰贊同道,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連象徵性的揪出一兩個也不用了?」王寶玉嘿嘿冷笑着問道。
「如果沒有**事實,沒必要為此得罪同事吧?」費騰說道。
「怕是打斷骨頭連着筋吧!」王寶玉的臉登時就拉了下來。
費騰看王寶玉面帶不高興,稍一猶豫,還是說道:「王局長,這件事兒我老費也算是沒有拆你的台,既然事實情況如此,我勸你也不要總想着窩裏鬥了。」
他娘的,居然說老子窩裏鬥!王寶玉一聽這話,頓時就火了,氣得他猛一拍桌子,發出啪的一聲巨響,張口罵道:「你他娘的純屬放屁!」
費騰被嚇得一哆嗦,隨即就恢復平靜,冷臉道:「王局長,你這是什麼意思,總拍桌子嚇唬誰啊?」
「老費,我本來想跟你和平相處,沒想到,你居然聯合下面來糊弄我,這份材料,連傻子都能看出來,純屬他娘的扯淡。怎麼可能有人窮的連房子都沒有?」王寶玉怒斥道。
費騰也火了,他也起身拍着王寶玉的桌子道:「你說話不要無中生有,我聯合下麵糊弄你,你有證據嗎?」
「前幾天你不還和部分人出去吃飯了嗎?」王寶玉冷聲問。
「老子願意跟誰出去吃飯,是我自己的事兒,我又沒花局裏的錢。」費騰怒不可遏的嚷嚷道。
「你當然不會缺錢,家裏房子好幾套,就是立馬下崗,晚年也能衣食無憂。」王寶玉鄙夷的說道。
「這,這房子都是我省吃儉用買的,不也是為了養老嘛!」費騰臉色立刻寒了,但也沒有否認,明顯底氣不足的還嘴道。
「省吃儉用能買幾套房子?費書記,你上了幾年班,每月多少工資你心裏最清楚。加上每年的存款利息,能買兩套實屬勉強,再說了,你平日就一分錢不花,全家人都喝西北風活到現在的?另外那兩套房子是先前兩套生的小崽子?」王寶玉毫不客氣的算賬道。
「那,那是我愛人省出來的,我們兩口子沒旁的花銷,我愛人開的裁縫店的利潤也全都攢下了。」費騰額頭冒汗的說道。
「哦,我明白了,這些房子是你們兩口子牙縫裏擠出來的,看樣子這些優良傳統也被你女兒學去了,明明還是個學生,就擁有五十萬的存款,還真是年少有為啊!」王寶玉諷刺的說道。
費騰頓時愣住了,再也無法蘀自己隱瞞,繼而咆哮道:「王寶玉,你好大膽人,誰給你權利調查私自調查我的。」
「我哪有權利去調查你,實話說了吧,是局裏一個人舉報的。」王寶玉搬弄是非道。
「誰?我要和他當面對質!」費騰惱火的拍着桌子說道。
「當事人要求保密,不好意思,無可奉告。」王寶玉說道。
「哼,小人!我不管是誰,他這麼做就是無中生有,我女兒的錢,都是我媳婦給的,我媳婦做買賣很多年了。」費騰重點強調了「做買賣」三個字。
「是啊!一個小小的裁縫店,居然這麼賺錢,能夠買三套房子外加五十萬存款,怕是給了縣長都不換吧!咱們乾脆都別幹了,都開裁縫店去。」王寶玉輕蔑的說道。
費騰的腦門上的汗珠子已經在上面呆不住了,一滴滴羞愧的掉了下來,但費騰還是嘴硬的說道:「我的收入,都是合法所得,要是舀不出我貪污受賄的證據,那就是誣告。」
王寶玉撇了撇嘴道:「費書記,根本不用證據,只需要把你媳婦這些年店裏的流水賬舀來,一查賺了多少錢不就知道了嗎?」
「你他娘的又不是紀檢委,愛咋咋地,老子還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