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人正在案子前聚精會神的進行藝術創作,氣色很好,臉頰紅潤,看起來年輕不少,就像是四十出頭。
而呂瀾生腰間繫着個大圍裙,似乎剛從廚房裏出來,這功夫正幫着李可人拿着顏料盒,完全一副奴顏婢膝的樣子。
一見王寶玉進來,呂瀾生窘得就想摘圍裙,李可人喝止道:「剛跟你說過,忘記從前的一切,老實的幹活。」
「好吧,都聽你的。」呂瀾生尷尬的都不敢看王寶玉一眼。
「一邊去,我跟我弟弟說會兒話。」李可人狠狠瞪了呂瀾生一眼,呂瀾生放下顏料盒,連忙溜進了廚房裏。
「小孩,不用管他,回來住吧。」李可人心疼的拉着王寶玉的手,坐到沙發上道。
「大姐,我有很多地方可以住。」王寶玉安慰道。
「我心裏也明白,你早晚都要有自己的家,不可能跟大姐一輩子的。」李可人幽幽嘆了口氣。
「老呂回來了,大姐也將有完整的家。」王寶玉道。
「其實,我就是看他可憐,身無分文,又沒個地方呆,好歹也是夫妻一場,就算不是為了自己,他爸媽對我也挺好的,我總不能讓老人寒心。」李可人說出了真心話。
「一切都過去了,我們都要敞開心胸,迎接新生活才對。」王寶玉道。
「嗯,沒事兒多回來看看姐姐。」李可人道。
「放心吧。」王寶玉親昵的摟了摟李可人的肩膀。
想來想去,王寶玉還是決定要跟呂瀾生談談才對,便起身去了廚房,廚房比之前多了好多叫不上名字的瓶瓶罐罐,大都是洋品牌,呂瀾生正在煞有其事的熬湯,廚房內倒是香氣四溢。
見王寶玉進來了,呂瀾生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臉色並不好看。
「我這完全是為了讓可人高興。」
「行了,別嘴硬了,呂瀾生,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你滾出去。」王寶玉不客氣的威脅道。
「我信,請你高抬貴手。」呂瀾生一臉無奈的說道。
「對了,我問你,當初你拿錢跑了,怎麼就混到一無所有了呢。」王寶玉道。
「從澳洲出來,我手裏還有幾百萬,隨後去了格里斯群島,準備在那裏過完後半輩子,結果,當地政府非常不講究,不但把我的錢全沒收了,還把我驅逐出境,沒辦法,就只能回來了。」呂瀾生沒隱瞞的說道。
英屬的格里斯群島,王寶玉倒是有些印象,不正是那個自己在飛機上放出豪言要買下的小島嗎,他娘的,原來這麼沒有信譽,幸好只是一句玩笑。
「那你跟大姐說因為想她才回來的。」
「男人嘛,都要面子,你何必刨根問底呢。」
「講講吧,你對黑手黨能了解多少。」王寶玉火氣消了不少,遞過去一支煙,問道。
呂瀾生接過王寶玉的煙,習慣性的等着對方給自己點燃,或者遞上個打火機,等想起自己現在的狀況,又是一聲無奈的嘆息,就在燃氣灶上點燃了,吧唧抽了一口後,才認真的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確實沒有接觸黑手黨,我也是事後才有些了解,單自行是黑手黨的一員。」
「我不明白,你為啥非要相信單自行呢。」王寶玉又問道。
「單自行在投資界名氣響噹噹,全澳剛開始只是一個小投資公司,接的都是小活,勉強維持生計,你想啊,我既沒有太多積蓄,又沒有熟悉的朋友,根本賺不了多少錢,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才認識了他,在單自行的幫助下,全澳投資在股市上賺了不少錢,後來才漸漸壯大起來的,唉,成也蕭何敗也蕭何,他替我賺的錢,到底還是都賠了進去。」呂瀾生感嘆道。
「我想知道,在平川這裏,他除了我,還認識別人嗎。」王寶玉問道。
王寶玉之所以這麼問,也是有一定原因的,儘管黑手黨看似被徹底剿滅,但是,從他在黑手黨老巢中看到的那些親朋的照片,不難判斷在平川地界中,一定潛藏着黑手黨成員,而且潛藏的很深,有道是除惡務盡,他可不想再橫生波瀾。
「這個我不清楚,他平時的身份就是投資顧問,當然,有時候也以易經學者自居,我再強調一遍,我之前真的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