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館的環境很一般,現在沒了葡萄,所以這裏的入住率很低,走廊空空蕩蕩的也沒有個人,王寶玉簡單洗了澡,躺在床上,又想起了白牡丹,想必此時的白牡丹已經香消玉殞,化為一縷青煙,隨風飄散了,
萱萱,王寶玉在閉上眼睛在心底輕輕的喊着,咚咚咚,傳來了敲門聲,王寶玉連忙抹了把臉,拭去淚痕,很不情願的起床,以為是徐彪給自己安排的小姐,他可是沒心情扯這些,打算直接拒了就是,
「寶玉,我剛知道你來賓館了。」隨着熟悉的聲音,嬌嬌出現在門口,
王寶玉這才想起來,嬌嬌就住在賓館裏,有個人陪着說話還是不錯的,他連忙說道:「嬌嬌,快進來吧。」
嬌嬌穿着職業裝,小皮鞋咔咔的進了屋,坐在王寶玉的床邊,微笑着問道:「你最近還好嗎。」
「還行,又升官了。」王寶玉有口無心的說道,
「呵呵,那就祝賀了。」嬌嬌笑道,
王寶玉也坐下來,問道:「你怎麼樣,最近工作還順利嗎。」
「徐總真是夠意思,將我的那些姐妹們都安排進來當服務員了。」嬌嬌道,
「你的那些姐妹可要看好了。」王寶玉對那些賣假藥的女孩沒什麼好印象,忍不住提醒道,
「嗯,我明白,小芹的事情對她們是個警醒,都還算是聽話,沒有惹事。」嬌嬌點頭道,
王寶玉歪着身子躺在了床上,卻覺得全身都散了架似的,沒有力氣,哈欠連天,眼皮打架,
「寶玉,你是不是累了。」嬌嬌溫柔的問道,
「哎,最近煩心事太多,不說也罷。」王寶玉黯然的招呼嬌嬌道:「嬌嬌,過來陪我躺一會。」
嬌嬌很聽話的依偎在王寶玉的懷裏,關切的問道:「寶玉,不順心的事兒不要憋在心裏,說出來也許就會好很多,以前你都喜歡和我談心的。」
王寶玉低頭看了看一臉嬌羞的嬌嬌,苦笑了下,心想,跟老子談心的女人很多,你是最少的一個,但也長長嘆了口氣,說道:「有些事兒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白牡丹的事情,王寶玉是萬萬不敢跟他人講的,如果不是範金強幫他掩蓋,這功夫他已經住進了班房,單憑這件事兒上講,範金強是幫了自己的大忙,可謂是鐵杆的哥們兒,
可是,王寶玉依舊別不過勁來,心裏還是很恨範金強,不管怎麼說,都不該開槍打死白牡丹,就算白牡丹要判死刑,也得由法院說了算,王寶玉才不信白牡丹會在審訊過程中把自己供出來,
王寶玉自顧想着心思,嬌嬌也半天沒說話,王寶玉終於緩過神來,問道:「嬌嬌,徐彪說他見過一個算卦的,這事兒你知道嗎。」
嬌嬌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上次他讓我跟着一起去的。」
「長啥樣的啊。」王寶玉好奇的問道,
「我跟徐總在一個賓館跟他見的面,也就四十多歲吧,身板挺直的,看上去很像是個當官的,但卻留着長長的鬍子,頭頂個禮帽,還帶着墨鏡。」嬌嬌沒隱瞞的說道,
故弄玄虛,王寶玉心裏鄙夷了一句,又說道:「大忽悠都是留長鬍子的,肯定還穿着個道袍吧。」
嬌嬌咯咯笑了,說道:「我也這麼認為,而且他的鬍子也太怪了,又密又長,感覺跟他的頭髮很不像,我一直都覺得是假的。」
「那也正常。」王寶玉又不解的問道:「他都在賓館裏算命,沒個具體的地方嗎。」
「其實他輕易不給別人算的,聽說找他算的不是有權的就是有錢的,而且還都是電話預約,架子大得很,打十次電話,能接一次都不錯了,也不知道彪哥找他算什麼,見了他畢恭畢敬的,一點譜都沒有。」嬌嬌道,
別說,此人還真是能裝,深諳想要算卦人的心理活動,越是見面不容易,就越顯得神秘,怪不得像徐彪這樣的人,都能信了他的話,
「哼,那他肯定是日進斗金嘍。」王寶玉感興趣的問道,
「每次就收一百,給多了也不要。」嬌嬌道,又說:「我想讓他給我看相,他卻不肯答應,說我跟他沒緣分。」
王寶玉真的糊塗了,按理說,這種人應該獅子大開口才對
1625 假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