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就幹了一年多的卦館,這也叫實事兒,王寶玉心裏鄙夷了一個,繼續好言安撫了兩位,然後,帶着些許落寞的離開了。
後續的事情還是交給了甄優美處理,牌子摘下,辦公用品都便宜處理了,王寶玉拿走的,只有歐陽局長的那幅字而已。
緊接着,王寶玉就去了工商局,找到了局長聶正良,說要把大道預測館正式註銷,聶正良客氣的詢問了幾句緣由,王寶玉推說效益不好,根本回不來本,聶正良很爽快的安排下屬去處理了此事,也正是因為有這層關係,事情幾乎當天就辦妥了,省去了破產清算的流程。
晚上,安威和甄優美硬拉着王寶玉一起吃了頓家常飯。
「寶玉,不管怎樣,多謝這一年多來對優美的照顧。」安威真誠的和王寶玉幹了一個。
「慚愧,還是沒給優美姐帶來實質性的物質生活改變。」王寶玉強作笑顏。
甄優美精神倒是好了許多,神秘兮兮的對王寶玉說道:「弟,姐對你的感激可是說不盡的,從卦館賺的錢,我都投到基金和股票里去了。」
「保險嗎。」王寶玉問道。
「是個買菜的都能賺錢,肯定沒問題,我入得晚了點,但是過去這半年就漲了百分之三十,這麼下去的話,今年說不定就能翻番,弟,姐可不就是託了你的福嘛。」甄優美笑道。
「姐,見好就收,漲的太快了也未必是好事。」王寶玉提醒道。
「姐知道,等翻番後立刻就賣,絕對不猶豫。」甄優美說道。
「我看現在就能賣,大盤漲得太高了,不穩啊。」安威也不放心。
「你懂什麼,咱們那麼大的一個國家,大盤五千多點能算什麼,熊了這麼多年,才剛開始牛而已,大家都說至少能漲一萬點。」甄優美說道。
王寶玉和安威都哈哈大笑了起來,牛市熊市都不懂的女人,還搞風險投資,只當是玩吧。
果不其然,沒有多長時間,大盤就上升乏力,一路狂跌,甄優美好容易賺來的私房錢,又給套牢了。
甄優美少不了跟王寶玉哭訴,王寶玉只能安慰她說,做個長期投資算了,自己呢,儘快開個買賣,還帶着她一起干。
甄優美感激不已,同時也懊悔不及,說自己不該涉足不懂的行業,聽到這話,王寶玉心裏也很不是滋味,算卦可是自己的強項,竟然也不能維繫下去,原來,在這個世上,懂或者不懂的行業都不見得能賺錢。
但事實卻再次證明,王寶玉主動關掉卦館的此舉是非常明智的,剛過了正月十五,汪卓然就召開了市委常委會議,而會議的議題,就是全面清理平川市的各種封建迷信活動,還給市民一個健康積極的文化環境。
「大道預測館,受到了省里報紙的點名批評,這是我們政府的恥辱,也反映了我們在管理上存在了巨大的漏洞。」汪卓然怒氣沖沖道。
「這件事兒我問過市公安局,純屬誣陷。」市長阮煥新道。
「不管是不是誣陷,誰允許王寶玉超範圍經營的,隨又充當了他的保護傘。」汪卓然氣勢逼人的問道。
「汪書記,這種小事兒,還是讓工商局去處理吧。」政法書記王一夫聽着不舒服,沒好氣的說道。
「喬秘書,把聶正良給我叫來。」汪卓然沒好氣的吩咐道。
喬秘書立刻屁顛的打電話叫來了聶正良,汪卓然劈頭蓋臉的問道:「聶局長,誰允許王寶玉在鬧市中開卦館搞封建迷信的。」
聶正良愣了愣,隨即明白了王寶玉註銷卦館的意圖,他立刻說道:「汪書記,我們工商部門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王寶玉的大道預測館,前幾天被徹底關停了。」
汪卓然不禁一愣,感覺揮出去的一拳徹底落了空,而對王寶玉恨之入骨的喬偉業,則不甘心的插話道:「聶局長,有沒有詳細查卦館的賬目,是否存在借迷信活動斂財的欺詐行為。」
「王寶玉的卦館正式營業的時間不長,根本不賺錢,我們去查過,房租等費用加起來,他還虧了十幾萬。」聶正良隨口道。
「既然卦館已經關停了,那就不要再說這事兒了。」市長阮煥新不耐煩的擺手道,汪卓然此舉,分明是小題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