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語成急忙道:「七殿下這般做,定是有七殿下的考量,為臣子者,不該問的不問。」
「不該問的不問,不問心中卻是憋着口氣呢吧?」天元炳看了看烏庭生。
烏庭生此刻拱手道:「庭生不敢,只是……庭生不解……」
為何要放了葉無雙?
七殿下在此,加上他們二人,誅殺葉無雙,必不困難。
聽到這話,單語成急忙拉了拉烏庭生。
天元炳卻是笑了笑,擺擺手,示意無妨,這才道:「此子能殺了徐博遠和魯崔山,你們二人覺得自己有多少勝算?」
「其次,此子與天機府聖丹宗是死敵,此番天機府和聖丹宗到來的武者也有幾千人,要殺他的,數不勝數,我們為何還要得罪他?還要冒着危險去殺他?」
「就算殺了他,那靈劍山的其他人,不會恨上我們天衍皇朝嗎?」
「再者,靈劍山司茵山主對其關懷備至,誰殺了葉無雙,誰就得承受司茵山主的怒火!」
「我們,沒必要做這個惡人。」
「倒不如,讓葉無雙和天機府、聖丹宗的那些天驕妖孽,好好鬥過一場,帶給他們極大的麻煩,也算是給我們減少麻煩了……」
單語成當即道:「七殿下所言極是,是我們考慮欠周了。」
烏庭生卻是嘀嘀咕咕道:「可他殺了徐博遠,魯崔山,我們咽下這口氣,顯得我們天衍皇朝好欺負了。」
此言一出,單語成急忙瞪了烏庭生一眼。
天元炳卻是笑道:「徐博遠,魯崔山,去招惹葉無雙,死了也是活該,父皇有令,皇朝任何人,不要去招惹葉無雙,他們沒將父皇的命令放在心上,你們……也不放在心上嗎?」
此言一出,烏庭生和單語成臉色再度變了變,而後不敢再有任何置喙。
整個天衍皇朝,當今皇主,可謂威嚴無雙,誰敢忤逆,那就是死路一條!
天衍皇朝雖說是類似宗門,可畢竟是皇朝帝國,在皇朝內,皇主,就是主宰一切,一人之言,無人敢逆!
而另一邊,葉無雙帶着賈天材,雲茵幾人,離開庭院,在街道上走着。
直到這時,賈天材也覺得是做夢一般。
「沒想到這個天元炳,居然如此大度!」
賈天材驚訝不已:「居然就這麼讓我們走了!」
一旁雲茵卻是道:「大度?我不覺得,我倒是覺得,他是怕了葉師弟。」
「我覺得也是。」向來話少的公羊硯也是點頭。
這時,葉無雙卻是道:「並不是他大度,也不是他怕了我,而是……他不想與我為敵!」
幾人紛紛看向葉無雙。
「整個青州大地,七大霸主都知道,我在靈劍山,司茵山主對我極好。」
「而且,我和天機府、聖丹宗可謂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且……離族對我也有一些仇恨。」
「這次天門地門內,要殺我的人已經很多,天衍皇朝何必趟渾水?」
「而且,誰殺了我,誰擺明了就會受到靈劍山瘋狂報復,他何必做這件事?」
賈天材隨即道:「我明白了,這傢伙,置身事外,看着我們狗咬狗!」
此話一出,雲茵和公羊硯都是一臉無語的表情。
狗咬狗?
你在罵誰?
賈天材也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忙道:「葉師弟,我不是那個意思,他是想看着我們鷸蚌相爭,他好漁翁得利……」
只是此刻,葉無雙卻是並未在意賈天材話語,目光看向街角拐彎處。
十幾道身影,從另一邊到來。
那為首一位青年,白面書生一般打扮,長發束起,繫着一條白帶,手持一把紙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