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位鷹奴從空中飛下來,啃食着翼人屍體,畢竟是人頭鷹身的獸類,極為兇殘,讓人不忍直視。對於他們的行徑,秋羽倒是習以為常了,覺得好比大自然的清道夫,反正屍體存留也是腐爛了,莫不如進了鷹奴的肚子,既可以增強營養又能變成肥料回饋原野,何樂而不為呢。
高霓裳對此更是司空見慣,因為不光鷹人如此,翼人勇士也會吃掉敵人,畢竟食物匱乏,肉類絕對不能浪費了。她眸中目光瞄過來,簡直就是崇拜了,覺得此子堪比戰神啊,無往不利,自己以前還真是低估對方了。
此女來到秋羽身邊,低聲道:「下一步你有什麼打算?」
「等會再說,先得審問一下凱鴻長老,看什麼形勢……」秋羽臉色凝重的道。畢竟所面對的是整個翼國力量,容不得半點大意,否則會付出慘重代價。
隨着李彥霖揮了下手臂,一股強勁力道裹挾着已經成了階下囚的凱鴻長老飛過來,落在了秋羽腳下,依舊用巨蟒纏繞着老傢伙,看着很是瘮人。
秋羽居高臨下的看着老傢伙,嘴角湧現一抹冷笑,奚落道:「看看這是誰啊,原來是翼國權勢滔天的凱長老,別來無恙啊,怎麼像個狗似的趴着,你不是想要老子的項上人頭嗎,趕緊過來取啊?」
到了這一刻,凱鴻長老再也沒了之前的威風,心裏完全充斥着恐懼,覺得保住老命比什麼都重要,唯有顫聲乞求道:「駙馬……都怪老夫有眼無珠得罪了您,千萬別殺我,好歹留下我這條老命,您但凡有任何要求,我都盡力幫忙疏通……」
老傢伙心裏也曉得,別看此子總是臉色平靜,實際上狠着呢,多半要滅了他,於是掙扎着看向霓裳公主,又哀求道:「公主與殿下,求求您了,別讓駙馬殺了老夫,不管怎麼說,咱們都是同族,老夫對翼國的江山社稷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高霓裳卻不為所動,冷哼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多行不義必自斃,本公主管不了你,任憑駙馬做主了,他要殺要剮都隨意。」
眼見凱鴻長老一個勁的求饒,在秋羽眼裏如同賴皮狗似的,實在不耐煩了,森嚴道:「少廢話,否則老子現在就殺了你,趕緊說吧,皇宮那邊情況怎樣了,若有半句謊言,讓你粉身碎骨。」
凱鴻長老嚇得一哆嗦,心理防線已經徹底崩潰,不敢隱瞞,同時也想為自己開脫,忙不迭的道:「回駙馬……您走了以後,太子高成雄喊了老夫過去修煉廳,眼見翼王沉睡不醒,他親手殺了陛下……」
「啊……」高霓裳一聲驚呼,俏臉變得煞白,失聲道:「我父王死了嗎?」
「沒錯,陛下已經遇害了……」凱鴻長老生怕公主發飆弄死他,趕緊接着道:「都是成雄太子親自動的手,他為了儘早繼位不擇手段,弄死陛下以後,然後……」
沒想到,翼王那老傢伙竟然掛了,秋羽不由得暗地裏唏噓,自己沒有殺了這廝,卻被其子暗害了,終究還是沒躲過去這一劫,報應啊!他聽了凱鴻長老的話也就明白了,森然道:「太子就嫁禍於我,說是我殺死了翼王,然後讓你率領眾多翼人過來,要取我的人頭祭奠陛下,是也不是?」
這小子確實夠聰明,猜測的分毫不差,凱鴻長老心裏愈發恐慌,不曉得對方如何懲治他,唯有知無不言,點頭道:「是……太子如今已經登基繼位,成了新的大王,深恐駙馬後患無窮,所以派我過來了,老夫也是奉命行事,還請駙馬和公主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啊。」
高霓裳恨得牙根直痒痒,眸中仿佛要噴出火焰似的,怒道:「該死的,這混蛋弒君殺父,罪大惡極,居然還有臉當大王,簡直豈有此理……」她怒視着凱鴻長老,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恨恨的罵着,「還有你這老不死的,長得是豬腦子嗎,不曉得本公主也在啊,豈能容你殺害駙馬……」
凱鴻長老卻未假思索的道:「太子已經下令,若公主殿下護着駙馬,也是格殺勿論。」
「什麼?」一句話更讓高霓裳失去理智,破口大罵道:「這個混蛋王八蛋,虧得我平常一口一個哥哥叫着,簡直就是畜生,害死了父王不說,還要殺了我,實在不可饒恕,本公主要把他挫骨揚灰了。」
「公主息怒,這可不關我的事啊……」凱鴻長老甚是恐懼,生怕對方發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