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映照着六個金屬兵卒,面目冷峻,使得青風道人和露珠和尚為之驚訝,沒想到這小子竟然亮出製作精巧的傀儡獸,看來也不是尋常人物。即便如此,二人覺得自己實力出眾,而對方年紀尚幼能有什麼本事,根本不足畏懼,歸根結底還是跟老對手之間的比試,這小子只是個陪襯而已。
青風道人冷哼道:「還算可以的傀儡獸,不過咱們醜話說在頭裏,你小子若是敢耍花樣,別怪道爺對你不客氣。」
露珠和尚也點了下自己那顆豬頭,看着有點詭異也有些憨態可掬,贊同道:「沒錯,你小子千萬別把我們當成傻子戲弄,否則容易遭受粉身碎骨的下場。」
秋羽曉得兩個傢伙所言非虛,也覺得自己目前處境危險,好比玩火似的,弄不好容易惹火燒身,只是開弓沒有回頭箭,目前情況下唯有繼續,滿臉謙卑的道:「二位有着通天的本事,我怎麼敢弄虛作假,那就是不想活了。」
青風道人沉聲道:「你曉得就好。」
露珠和尚則催促道:「那就別耽誤時間了,大夥趕緊下去被埋吧,應該今天就能分出勝負。」
「為了公平起見,埋起來以後再讓大象踩實土地,你們敢嗎?」秋羽又加大了難度,揮手間,又有四頭金屬大象出現,本就身軀巨大再加上金屬鑄造而成,自然很是沉重,呼扇着大耳朵,長鼻子搖來晃去。
兩個獸人面面相覷,覺得這小子簡直瘋了,埋人還不算,再用大象踐踏,估計誰都無法堅持太長時間。話說到這份上,他們自然不能示弱,否則老臉往哪放,再者本身性格頑劣,也覺得具備挑戰值得一試,也就點頭贊同。
賭局正式開始,三個人縱身跳入土坑裏,頭部距離地面有一米多高的距離,六個兵卒分散開了,每個坑口站着兩人,清風道士和露珠和尚想到待會就被活埋起來,心情大不相同。
隨着秋羽發佈了指令,兵卒們鏟起泥土揚下去,弄得三個賭徒滿頭滿臉很是狼狽,兩個獸人臉上神色很不自然,暗自擔心,尋思着冒險究竟值不值,秋羽臉上卻露出淺淺的笑意,因為覺得所做的一切都很值得。
兵卒們如同機械人不知疲倦,鐵鍬揮動如飛,泥土接連落下,埋住了三人的雙腿,然後是腰部,再到脖頸,乃至整個人全都埋在土裏,仍然繼續回填,對於它們來說,主人的指令尤為重要,不得違背。
所有的土都填回去,因為土壤變得鬆懈出現三個土包,宛若墳頭似的,四頭大象邁着沉重的步伐走過來,不停地踐踏,逐漸把土壓實了。
處在地下的兩個獸人已經屏住呼吸,感受着泥土的壓力越來越大,咚咚的響聲傳來,仿佛地震似的將他們身軀向里擠壓,只能儘量運功抵禦,心裏暗自叫苦不迭,小崽子竟然出了如此餿主意,簡直要人命,真是太陰損了。
同樣處在如此境地的秋羽要輕鬆許多,因為擅長於土遁之術,他身體扭曲着宛若處在黑色的波浪中,並未有絲毫不適,還見縫插針的在土裏修煉功法,可謂勤奮。
遠處的草叢中,金龍龜躺在草地上打盹,寬闊的後背上坐着一對夫婦,正是秋羽的父母,眼見兒子離開好長時間還沒有回來,未免焦急。
葉麗瑤蹙眉道:「小羽會不會有危險啊?」
羅成良搓着雙手,眼裏儘是愁容,「說不好啊,那兩個獸人看着很是兇惡,也許對咱們兒子不利,你在這裏等着,我過去看一下。」
「等一下,我也跟你去……」
沒等夫婦倆離開,金龍龜警覺地睜開眼睛,龜甲的邊緣處湧現金色光芒,宛若噴泉似的迅速阻擋了他們,讓二人大驚失色瞪圓了眼睛看着,用手觸碰宛若覺得很是堅硬,根本無法出去。
光芒在上空收縮匯合形成光罩,完全把夫婦倆籠罩其中,金龍龜道:「放心吧,你們兒子狡猾賽過狐狸肯定不會有事的,所以還是別亂跑了,免得發生意外,到時候我沒法子交代。」
相比於夫婦倆,金龍龜要更加了解秋羽,覺得儘管那兩個獸人實力強悍,但是論心計遠不如秋羽,應該並無大礙。
夫婦倆沒法子,被關在光罩里根本出不去,只能幹着急,即便跟金龍龜說了許多好話想要通融一下,都沒能如願。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一個時辰之後,泥土中的露珠和尚臉憋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