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凱心裏很冷,看來這個坎是無法躲過去了,就問,嚴查的後果將怎麼樣?
李成萬說,如果在調查之前把釣魚的錢付了,啥事沒有,周末請朋友玩玩很正常,現在就是你和金大洲,到底誰願意背這個黑鍋的問題?調查報告沒有出來前,你和金大洲商量一下,到時候讓王強他們也好出報告。詞字閣 www.cizige.com
那天,喝到後半夜3點才結束。李成萬看秦書凱喝多了,主動要送秦書凱回去,卻被秦書凱拒絕了,他帶着幾分醉意對李成萬說,你快回去,不要讓人看到,省得到時候連累你。
等李成萬走後,秦書凱一個人踉踉蹌蹌的往回走,他心裏有種說不出的苦澀,想一個人在社會上混為什麼這麼的難?平白無故的要背個處分?
走在路上,秦書凱被什麼東西絆摔了兩跤,弄的衣服上都是泥,手上也跌破了好幾處。坐在路邊的石階上,一個蹬三輪車問需不需要把他送醫院去看看?
秦書凱大聲說,不要。引的走夜路的行人離他遠遠的,騎自行車的車從他身邊時都加快度。
好不容易到了鄉政府宿舍,準備進去的時候,看到吳龍的宿舍門開了,他過來扶着秦書凱說:
「秦科長,在哪兒喝這麼多的酒,趕緊回房間喝點水,早點睡覺。」
吳龍把秦書凱扶到宿舍,幫助他倒了點水洗洗後,看着秦書凱很沉重的睡到床上,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就出去了。
事情生後,一連很多天,都沒有看到金大洲,張富貴這段時間也請假說單位有點事,回市區去了。
多事之秋,每個人都不想惹事。金大洲是幫助秦書凱聯繫魚塘的人,可能是主要的受害者,這個時侯有什麼能力,肯定去聯繫擺脫責任了。張富貴,市里下來的幹部,很有展前途,因為秦書凱的邀請才參與釣魚,是事情的一個被動參與者,肯定不想被牽扯進來,能躲避就躲避了。
秦書凱,沒有地方躲避,也無法躲避,只能如平常一樣在鎮政府上班下班,偶爾到聯繫的村去看看,等待縣紀委的調查結果和處理意見。
但是,秦書凱明顯感覺到,這件事雖然還沒有結果,鄉里的很多幹部看自己的眼光是怪怪的,就連那食堂的師傅和自己說話都是大聲大氣的。
官場就是這樣,得志的時候,很多人都是刻意巴結奉承,一副笑臉;失意了,誰都不會看重你,沒有人願意和不得志的人交往。
一天晚上,邱科長打來電話,說:
「小秦,最近流傳你和別的掛職幹部去釣魚,生了點事,縣紀委正在調查,究竟怎麼了?沒有問題吧。」
秦書凱聽到邱科長的聲音,很感動,如果邱科長在身邊,他肯定忍不住要趴在她的懷裏,痛哭流淚,訴說委屈,但是,現實告訴秦書凱,現實不相信眼淚,男人有淚不輕彈,彈淚也是成功時。
秦書凱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很客觀的把李成萬過來釣魚,請金大洲科長聯繫魚塘,自己問金大洲科長魚錢怎麼結算,金大洲回答已經解決了,自己也就放心了。一個縣委辦的科長,說話肯定是有譜的。
誰知道,竟然有人舉報釣魚的事,縣紀委來人調查了,節假日釣魚也不好追究,關鍵是金大洲根本就沒有付魚錢,紀委就抓住這件事可能要做文章。
邱科長聽了秦書凱的講述後,沉默了良久,分析說:
「金大洲這個人聽說過,幾起幾落,不過這些年變的很成熟了,不應該犯如此的低級錯誤才對啊?」
秦書凱有些憤恨的罵道,一定是金大洲那天頭腦少根筋,才會陰差陽錯的犯了這錯誤。
邱科長搖頭說,小秦啊,事情沒到最後結果出來,別輕易下結論,你要多觀察,說不定這件事還另有隱情。
秦書凱沒好氣的說,還能有什麼隱情?反正我這個黑鍋是背定了,所有人都避開這件事,我這個當事人卻根本無處躲避。
邱科長問道,劉大明最近在幹嗎?
秦書凱回答說,有段日子沒見了,你找他有事?
邱科長說,倒也沒什麼大事,只是感覺這件事蹊蹺的很,隨便問問。
邱科長這麼一說,秦書凱立即明白了她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