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得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背地裏讓我弟弟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了,我可告訴你,我只有這麼一個弟弟,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燃武閣 m.ranwuge.com
見老婆一副跟自己飆的口氣,賈仁貴不由連連搖頭,這女人真是囉嗦,遇到事情後,先想到的不是解決問題,而是怪這怪那的,真是一點頭腦都沒有。
老婆見賈仁貴不出聲,幾乎要吼起來的聲音說,賈仁貴,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你看看你才走出紅河縣多長時間啊,那邊的局面就控制不住了,你不是有幾個一手提拔起來的下屬還在紅河縣裏當領導嗎?趕緊的打個電話,讓他們想辦法先把人放出來再說吧。
賈仁貴嘆了口氣說,你當我現在還是紅河縣的縣長呢?人走茶涼的簡單道理也不懂?
老婆說,老賈,那可怎麼辦是好呢?弟媳婦說,簡直平被帶走的時候,公司其他有幾個領導也被帶走了,眼下一點消息都沒有,該不會是真要出什麼大事吧?
賈仁貴衝着老婆沒好氣的說,好了,好了,你說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要是想要我趕緊打電話了解一下情況的話,你就趕緊把電話給我掛了,別在這裏浪費我時間。
老婆聽了這話,知道賈仁貴說的有理,於是趕緊撂下了電話。
賈仁貴這頭重重的放下電話後,心裏七上八下起來。
簡直平竟然在這個時候出事?難道僅僅是偶然的巧合嗎?
不是!肯定不是巧合。
賈仁貴自己在自己的心裏已經給出了答案,這件事讓他不得不聯想到很多,自己跟秦書凱結下樑子以來,秦書凱每每出招都出乎自己的意料,有時候,自己不得不承認,到底自己的年紀大了,心狠手辣的程度的確是不如這些生猛的年輕人,在很多事情的處理上,往往比年輕人要慢一拍,很有可能,這次的事情也是如此。
既然紅河縣紀委的人對簡直平動手,秦書凱作為縣長肯定是知情的,誰都知道紅河縣的紀委書記賈珍園是秦書凱的親信,很有可能,賈珍園就是執行了秦書凱的指示才會對簡直平下手。
可是,秦書凱為什麼要對簡直平下手呢?
小小的簡直平犯下的那點事,在秦書凱的眼裏,應該是構不成很大的威脅的,除非,他另有目的。這樣一想,賈仁貴忍不住打了個冷戰,秦書凱這是明擺着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他是想要拔出蘿蔔帶出泥嗎?
不行,一定不能讓事態繼續惡化下去,簡直平的那點本事,賈仁貴是清楚的,稍稍受到有些審訊的壓力,能說不能說的必定全都禿嚕出來,等到了那時候,正好給了秦書凱可乘之機,借着對付簡直平的機會,把利劍對準自己,而自己身前自從屠德隆出事後,早已無遮無攔。
以前屠德隆在開區當一把手的時候,所有的事情,還能先由屠德隆出面抵擋一陣子,自從屠德隆出事後,簡直平公司的有些事情,是自己親自經手的,要是讓秦書凱在這方面聞出什麼味道來,自己立馬就會變的被動了。
賈仁貴冷靜的思考一下後,決定從市委領導處下手,只要有市委領導干涉此事,相信秦書凱也不敢過分為難簡直平,自己在背後多下點功夫,過一陣子把簡直平撈出來也是有些希望的。
想到這裏,賈仁貴立即撥通了市委某經常聯繫的領導電話號碼。跟領導通話的時候,賈仁貴的說話口氣是謙恭的,先是客套的聊了幾句場面話後,賈仁貴才把話題轉到了正題上。
賈仁貴對領導說,自己的妻弟是個守法經營的生意人,個性又比較的懦弱,每每跟別人有生意競爭的時候,經常會着了人家的套,這次也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被紅河縣紀委的人給帶走了,自己想要請老領導幫忙說句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就算了,大不了多賠償些錢,只要人能平安出來就行。
領導也不是白痴,就算是賈仁貴把話說的再怎麼曖昧,領導心裏也是明白的,既然縣紀委的人把人都給抓了,沒有實際證據肯定是不會這樣做的,賈仁貴的這個小舅子到底犯了什麼事情,領導不清楚,但是一定不會像賈仁貴說的這樣輕描淡寫。
看在賈仁貴平常孝敬的一份份重禮的面子上,領導答應幫賈仁貴問問情況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