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州城外,某個山谷中。
凌靈正在調息,花了一天的時間,她總算將消耗一空的真元恢復過來。
突然,她心有所感,睜眼看去,就見顧陽從天而降,臉上浮起一絲笑容,「事情辦完了?」
「嗯,還結識了一個不錯的朋友,改天介紹你認識。」
顧陽好不容易交到一個朋友,心情不錯,跟她分享一下。
「好啊。」
「走吧。」
「好。」
凌靈都沒問接下來要去哪。
剛剛經歷過生死後,她特別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時光。之前,一直聚少離多,如今好不容易能在一起。
二人還是專門往偏僻的地方走。
顧陽的敵人,勢力遍佈大周。
他剛剛在靖州城露了一次面,隔天,沈運就追殺了過來。可見沈家的情報網有多麼龐大。
現在,沈運雖然死了,沈家對他來說不再是威脅。但是他的仇家,可不僅一個個沈家。
所以,不能去有人地方,特別是大城市。
他們的速度極快,入夜時,已經到了連山山脈。
這裏,是顧陽最初穿越到的地方,此時故地重遊,當時對他而言無比廣大的山脈,此時在他的眼中,也不過如此。
以他如今的速度,不到半個時辰,便能橫穿整片山脈。
……
劉家村還是老樣子,跟顧陽離開之時一模一樣。
他落到村口,拉着凌靈的手,往村里走去。
此時,天已經黑了,山村里沒什麼夜生活,大多都已經歇下了。
他看着那些熟悉的房屋,心裏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上次離開,不過是十個月前的事情。
村子一點變化都沒有,而他,已經從那個沒有任何力量的普通獵人,變成了法力三重天的絕頂強者。
他的名字,響徹整個大周。
顧陽一直走到自己的木屋前,門前已經長了一些雜草,門框上,那根斷裂柱子還在。
他依然清晰地記得,在十個月之前的那個夜裏,他激活了系統,擁有了真氣之後的喜悅心情。
當時,他一拳將這根柱子打斷。
那是他成為武者的起點,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顧陽摸着那處斷口,說道,「我在這裏住過兩年。那兩年,我經常食不裹腹。」
凌靈聞言一怔,打量着這間稱得上是簡陋木屋,有些難以想像,顧陽怎麼會住在這裏。
「誰?」
這時,一個警覺的聲音從旁邊響起。
「劉大哥,是我。」
來人正是劉石頭,他手裏提着一根木棍走了出來,聽到他的聲音,有些驚異,「顧陽,是你嗎?」
顧陽看見這位故人,笑道,「可不就是我嗎。」
劉石頭走近前,仔細辨認,見果然是他。將手裏的木棍收到身後,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有些激動地說道,「回來就好。」
劉石頭家中,同樣非常簡陋,他點亮桌上的油燈,有些遺憾地說道,「可惜沒有酒。」
「看,這是什麼?」
顧陽變戲法似的拿出兩瓶酒,是他來之前,特意買的。
他說道,「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女人。」
「這是劉大哥,我的救命恩人。」
凌靈聞言,鄭重地行了一禮,「見過劉大哥。」
劉石頭一個老實巴交的山裏人,哪裏見過樣的陣仗,有些窘迫地說道,「說這些幹什麼,來,喝酒。」
說着,拿起酒瓶猛喝了一口,掩飾自己的窘迫。
顧陽說道,「恭喜你,你成功了。」
十個月沒見,劉石頭也成功凝鍊出真氣,成為九品武者。
「謝了。」
劉石頭拿起酒瓶,跟顧陽碰了一下。
他能夠有今天,都是因為顧陽當日留下的那篇功法。
兩人喝了半夜,劉石頭最終不勝酒力,趴在那裏睡着了。
顧陽留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