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周圭扭動着身體,明顯不信。
拿掉他嘴裏的布巾,他能立馬對着李易噴唾沫。
「不對,蘇閒人在大乾,上次還」
「他可露臉了?」
李易語氣隨意。
周攀止了聲。
「東霞山上的算計,我昏睡了近半年,臉毀了,四肢也斷了。」
「荀修從不是樂於救人的醫者,留在司府,怎麼可能是因為我傷情久未痊癒。」
「楚國的使臣能安然回來,那是我還沒到脫身的時候。」
李易不急不緩的述說。
周攀垂下眼帘,「為什麼要告知我。」
「這不你自己先問的?」
李易翻了個白眼。
周攀默了默,「你可以不說。」
李易眉毛揚起,「這會後悔了?」
「晚了。」
「建安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二帝威信掃地,楚氏民心失盡,基本完了。」
「駐軍已經叛變,暗處的人,明擺着想要楚國的江山。」
「據我所查,右相嫌疑極大,最關鍵,他和溱國極密切。」
「證據呢?」
周攀凝視李易。
「盛芸被徐嬌嬌下了絕嗣,好在被荀修診了出來。」
「此事,我不曾外泄,就是怕右相會滅口。」
「宋曹半月前從溱國回來的。」
周攀沉默了,宋曹那段時間確去了溱國,他對盛芸的心思,就差人盡皆知,痴的很。
「這不是內鬥,是滅國。」
「你周家,現在是楚國唯一的希望。」
「我若不把你們帶出來,你們無非兩種結果,一,被太上皇控制,二,被右相殺了,栽給二帝。」
「兒子慘死,周將軍不反就不錯了,怎麼可能還會出兵平亂。」
「他可不知道這裏面有溱國的事。」
「等消息傳開,一切塵埃落定,就到了收拾周家的時候。」
「我說的,可有錯?」
李易晃了晃茶杯,目光掃向一直哼哼唧唧的周圭。
「再鬧騰,我讓人把你綁車廂後。」
「你們背地裏做了什麼,真當我不知道?」
「想通過太上皇收拾我?」
「要不是顧全大局,我早一刀一個。」李易說的毫不客氣。
「對方行動太快,始料未及,我原是打算好好進進讒言,弄不死你們!」
「司侍郎。」
周攀看着他。
「實在抱歉,這說的興起,就把實話蹦了出來。」
李易咧嘴笑。
周攀移開眸子,這傢伙是真叫人手癢。
「你打算如何?」
「恩怨暫且放放。」李易往後靠,「周家和我聯手,還楚國一片清朗,百姓需要明君。」
「你嗎?」
周攀瞅着他。
李易黯然神傷,「何必戳人傷口,我早非完人,如何坐得江山。」
「等一切平息了,我會離開。」
「這麼些年,躲躲藏藏,早厭倦了權勢之爭。」
「不過是血仇太深,若不替他們討公道,無法安眠。」
「你周家,也沒別的選擇。」
「論凝聚民心,沒人比我更合適。」
「我只給你一刻鐘考慮,要不願意,我即刻回大乾,反正有人替我收拾你們。」
「大不了之後鞭屍,就當動手了。」
周攀一臉無語,他還真是半點不遮掩。
「我會給父親去信。」
「拿紙筆來。」李易朝外喊了一聲。
周攀嘴角抽了抽。
「趕緊的,別耽擱時間,追兵不定就到了。」李易把筆給周攀。
「你需得答應我,不會朝周家下手。「周攀看着李易。
李易斜了眼周圭,「那你得看好他了。」
「再有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