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出大宅,馮瑾貞都是恍惚的。
「馮姑娘?」
溫方祁見馮瑾貞站在馬車前不動,不由輕喚了聲。
馮瑾貞側了側頭,「你姐姐同太后住一起?」
溫方祁點頭。
馮瑾貞張了張嘴,她有太多疑問,卻不知道怎麼問出口,最終她上了馬車。
把人送進門,溫方祁才離去。
「貞兒。」
姜瑩眼中含淚,將飽受欺凌、心神不寧的馮瑾貞緊緊抱在懷裏,「不在這待了,娘帶你走。」
馮瑾貞眸子動了動,知道娘是誤會了。
「娘,沒人欺負我。」
「我只是覺得在做夢。」
「溫媱待我極好,處處妥帖,別說譏諷了,她連一句重話都沒有。」
「恨不得將好東西都塞給我。」
「娘,我在那,見着了太后和唐大小姐。」
「她們似乎住在一起。」
姜瑩伸手摸了摸馮瑾貞的額頭,出門前還好好的,她們是對貞兒做了什麼,怎麼說起胡話了。
「娘,你看,你也不信吧。」
馮瑾貞抓着杯子,狠飲了口,「但這是真的。」
「太后和唐大小姐,我是不可能認錯的。」
「早在百川書院,我就見過溫媱,她那會,跟今兒一樣熱情,說是要給見面禮,一件物什就夠咱們過十年。」
「她知道我是馮家的庶女。」
「娘」
馮瑾貞吸了口涼氣,哭笑不得,「娘,我真沒說胡話,在那的時候,我掐自己幾次了。」
「馮姑娘,你東西落了。」門外,都前衛朝里喊。
馮瑾貞邁步過去,等她打開門,都前衛已經走了,看着地上的書箱,馮瑾貞眸子斂了斂,不會是那些古籍吧?
為免娘給她找大夫,馮瑾貞把書箱抱進了屋。
打開一來,還真是古籍。
不止古籍,還有幾方硯台。
「娘,我沒騙你吧,溫媱,不討厭女兒。」
姜瑩看着古籍,這回輪到她回不了神了。
「貞兒,會不會有陰謀?」
「娘,你忘了,太后也在,誰敢在她面前耍心計?」
「估計是離宮刺激太大,失心瘋了。」姜瑩低喃。
馮瑾貞看了看她,完了,娘今晚睡不着了。
李易給芸娘塗抹膚凝膏,聽她講述今日的事。
「那姑娘出去的時候,我遠遠瞧了一眼,面上是平靜的,但眼睛裏啥也沒有,估計是驚嚇太大,魂沒跟上。」
「瞅瞅你們,也不知道含蓄點,小姑娘要跑了,你們就等着溫方祁拿眼淚哭塌大宅吧。」
李易掌心暖着芸娘的肚子,讓膚凝膏能儘快被肌膚吸收。
「我可什麼都沒做,還想瞧瞧熱鬧的。」芸娘一臉遺憾。
李易輕笑,「馮瑾貞要沒成,方祁指定再不帶姑娘來了。」
「你們一個個,太驚嚇人了,擱誰受的住。」
「見溫媱就夠緊張了,結果看到璃兒了,要發現你和清月,她估計路都不會走了。」
「太上皇一如既往的憐香惜玉。」芸娘唇角含笑。
「好媳婦,這話可說不得,溫方祁真能扒着我的門嚎。」
芸娘噗嗤笑,李易給她穿好衣物,把窗戶打開。
「娘子,郞漪要來隋州,溫媱指定會去瞧。」
「空閒的話,她們能結伴。」
生活嘛,不就是嗑瓜子瞧熱鬧。
芸娘笑不出來了,見李易笑的燦爛,伸手在他腰間就是一擰。
「不帶你這樣的!」
李易將人壓制在身下,多了份母性,芸娘身上的媚意,越發勾人。
「芸兒。」
李易喚了聲,滿目柔情。
芸娘環住李易的脖子,笑瞧他,「想了?」
「瞧你,心思不純淨。」李易移開目光,坐了起來。
芸娘嬌笑出聲,她心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