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兮向前擠了幾步,站在了最前面,距離解石機不足一步,就在男孩子咬着牙說「切」的時候,開啟了「慧眼」。
白花花的毛料內,就在切下來的五分之一內,一小團的火紅仿佛是燃燒的火焰。不死心地加上100點數,落兮面色古怪地後退了一步,這麼大的一塊毛料,竟然只是在剛剛被切下的邊緣處,含有一塊火紅的翡翠。
若是那個大男孩先在邊緣處擦石,這團火紅的翡翠就是他的了,可是,這般切石,落兮不無憐憫地看着男孩,除非他能把所有的石塊切成豆腐塊。
解石機持續地響着,似乎永遠不會停下來,但是,終於,聲音還是靜止下來,地上十塊石板,幾乎一樣大小,薄厚均勻。
大男孩的面孔幾乎呆滯了,他喃喃地說:「怎麼會這樣?」跟着激動起來,又大聲說:「老闆,你不是說會出綠嗎?」
那個老闆不耐煩地搖搖頭:「賭石賭石,就是一個賭,個個毛料都出綠,還叫賭石嗎?地下的廢料都是你的了,你若是不拿走,我也可以替你扔了。」
男孩子的臉漲得通紅,他看眼旁邊的女孩子,女孩子還是滿不在乎地嚼着口香糖,看都不看男孩子一眼,男孩子不死心地問:「老闆,你還回收不?」
老闆看着男孩子漲紅的臉,「嗤」地一下笑了:「一百元。」
男孩子的臉更紅了,他忽然大聲對着圍觀的人說:「五千元,誰出五千元,地下的廢料就是他的了。」
老闆不屑的笑意更是明顯了,切到這個份上,就是破石頭了,五千元?他剛剛出價一百元就是可憐這個男孩子。
男孩子的話音剛落,人群的前邊就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五千元,我買了。」
「嗡」的一聲,人群里傳來騷動,大家都看着一個穿着白色休閒服的漂亮女孩,她從人群里走出來,手裏是一疊鈔票:「你點好,這是五千元。」
那個男孩子接過鈔票,這時候,他身邊的女孩子才哼了一聲,瞟一眼男孩子手裏的現金,轉身就走,男孩子感激地看一眼落兮,急忙追上。
人群讓出一個通道,接着又合上,大家都看着前邊的那個漂亮女孩,她目睹着二人離開後,蹲下身,在地上撿起一片石板,還是脆生生的聲音道:「老闆,我可以用一下你的解石機嗎?」
「可以,可以。」緩過勁來的老闆重新走到解石機前,伸手接過石片固定住,然後才笑眯眯地打量了一下落兮,詢問道:「怎麼切?」
落兮拿起筆,看了一會,在石板上穩穩地畫了一條線,解石機沙沙地轉了起來,圍觀的人群都屏住了呼吸,他們被眼前這個女孩的鎮靜和自信給鎮住了。
解石機停下來,石片被輕輕地挪開,一抹艷紅,仿佛火一樣的紅,靜靜地停留在石板的邊緣。天哪,人群有人驚呼起來,見綠了!
一點點水淋在那抹艷紅上,那抹紅立刻滋潤起來,仿佛要流淌出來。
哇!人群再次傳出驚呼,真是太有戲劇性了,一大塊毛料沒有切出玉來,而這一塊廢料,卻切出了這樣艷紅的翡翠來。
翡翠,顏色呈翠綠色稱之翠,紅色稱之翡,紅翡並不少見,但是,色澤如此艷麗的紅翡卻是不可多得的極品。
手電的光芒划過,紅翡在強光下,打出深邃的影子,人群躁動的聲音更大了。忽然就有聲音傳出:「這位,你這塊玉賣嗎?」
落兮微微一笑:「賣。」問話的人長得很有特點,就像一個火柴棍一樣消瘦,而顯得頭顱很大。
「五十萬!」那人直接開價。
落兮低頭看看解石機上紅翡的切面,不過切出了半厘米的影子來,這塊紅翡翠要有一個成年人拳頭大小,五十萬的價格太低了。
落兮沒有回答,轉而對店老闆說:「麻煩您,可否再切一刀。」
老闆忙忙地答應着,落兮仔細地看了看,然後再畫了一條線,解石機轉過,一片薄薄的石片切開,卻是白花花一片。
「哦!」惋惜的嘆息聲傳來,又是空歡喜,也是啊,剛剛這塊毛料可是切成十片也沒有見綠啊,哪裏是這麼隨隨便便就有這樣的好運呢,不過是表皮上一點點吧。
落兮不為所動,好像沒有聽到圍觀人們的惋惜一樣,對老闆說:「可以擦石嗎?」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