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學寅沉着臉回到家裏。王雅芝親自到門口開的門,看到林學寅的臉色,有些吃驚。
「學寅,你累着了吧,臉色怎麼這麼不好。」王雅芝關上門,馬上倒了一杯水遞過去,林學寅接過來一飲而盡,說聲:「回頭再說吧,我去洗個澡。」就直接上了樓。
王雅芝跟着到了樓上,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王雅芝站在門口聽了一會,然後進了臥室。
學寅走的時候信心滿滿,可不但在中途打發回了林恆,自己回來的時候還是這樣的神色,莫非又是林落兮那丫頭惹出什麼麻煩。
她將林學寅洗完澡要換的衣服準備好,自己本來有一肚子的話要和林學寅說,現在看來不是太合適了。
林學寅只是沖了一會就圍着浴巾出來,王雅芝上前,一邊幫着他擦乾身上的水珠,一邊問道:「這次還算順利吧,知道你拍下了一塊上好的毛料,這一年盛世珠寶的原料該差不多了,怎麼還是不高興?」
林學寅搖搖頭:「你不知道,恆兒回來沒有和你說嗎?」他穿上家居服,雖然是盛夏八月,可是室內空調給得足,涼爽宜人。
王雅芝的笑容一下子就不見了:「學寅,落兮我們待她不薄,她怎麼會這樣,一億五千萬,這麼大的數目,她也開得了口?」
林學寅瞧了一眼妻子,眼裏有一絲不屑:「一億五千萬算什麼?人家根本沒有看在眼裏,她在揭陽可是大出風頭,她開出了一塊極品的金絲紅翡,就這一塊就是最低六個億的利潤。」
「六個億!」王雅芝吃驚地重複一遍:「她怎麼開出來的?」
林學寅將翡翠公盤後三天的斗翠大賽學了一遍,然後說:「落兮當眾說了,她看到了古籍,學會了看玉。說真的,我本不相信,可是,落兮真的是一挑一個準,我看,連那個席慕容鑑別毛料的水平也高不過她。」
「古籍?」王雅芝好奇地問了一句,「真有這樣的古籍?你沒有問問落兮?」
林學寅沒有好氣地白了一下王雅芝道:「你以為誰會承認啊,那可是無本萬利的本事,不,豈止是萬利。簡直是以億計算,幾十億,幾百億的利潤。落兮一向與我們不和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麼好的事情她能告訴我?」
王雅芝啞然。
林學寅嘆口氣說:「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和你說,就是怕你心裏不舒服。」
王雅芝看着林學寅,愣愣地道:「都是老夫老妻了,還有什麼心裏不舒服。不能說出的話?我又不是那等不明白事理的人,只是不能幫你分擔公司的事情,我才是愧疚呢。」她還沒有從林學寅剛剛講述的幾百億的事情上緩過神來。
林學寅看向王雅芝的目光溫柔些:「雅芝,落兮的母親去世後,我一直不知道她還給落兮留有遺物,我以為。除了那些現金,和一個小四合院,就再也沒有其它了。」
王雅芝點點頭說:「你和我說過。那個小四合院是落兮的外祖父家裏留下來的,就是一個念想。」
「是啊,我曾經把那裏重新裝修一遍。」林學寅說着這句話,停頓了一下,兩個人都是心照不宣。重新裝修,主要是找尋一遍。落兮的母親到底在那裏藏了什麼東西沒有。
林學寅只停頓了幾秒,便接着說:「雅芝,今生娶到你是我的福氣,我不願意你有任何委屈,我知道,你一直待落兮不薄,是那個丫頭不懂事,一直在衝撞着你。」這句話林學寅說得是情深意切,他的心裏確實是這麼認為的。
王雅芝眼圈一紅,隨即就克制住了,她伸手握住林學寅的手:「說這些做什麼?嫁給你也是我一生的福氣。」
房間裏靜了一會,林學寅接着說:「就在五月末吧,落兮那次回京城,竟然在四合院裏找到了她母親的遺物,從那個時候,她好像就變了。」
林學寅仿佛陷入了回憶一樣,他的雙眼有一絲迷惑:「落兮從小就幾乎沒有接近過翡翠,她恐怕是根本不認識翡翠的,可是從那以後,她忽然就有了錢,她的福利院被經營的風生水起,然後,你也知道了,她在京城的第一次賭石,就開出一塊春帶彩。」
「嗯,我知道。」王雅芝接着話題說道:「我在公司里看到了。」
「是啊。」林學寅感嘆道:「那時,我還以為她的運氣,可這次的揭陽之行,我才明白,
221林學寅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