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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級大佬穿成炮灰後
塗慕真說話的聲音並不高,語氣也很平淡,聽着就跟往日裏沒什麼兩樣。
可這聲音落在塗福生和容淑蘭的耳中,兩人卻是齊齊渾身一顫,回過頭震驚的看着塗慕真。
女兒竟然已經到了?!
她是什麼時候過來的啊?
他們倆竟然是一點兒也沒有察覺到!
「真、真真。」
塗福生的額頭上瞬間就有汗水落了下來,他結結巴巴的道,「你不是在你院子裏嗎?」
「不是說我娘來了嗎?」
塗慕真的目光落在了容淑蘭臉上,「我等不及你們來叫我了,就乾脆主動過來了。」
塗福生:……
完蛋了,他這會兒腦子裏一片空白,壓根兒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
容淑蘭卻是臉色一喜,大步朝塗慕真走了過去:「真真!你果然早就知道我是你娘的事情了是不是?」
她一把就抓住了塗慕真的手,而且抓得緊緊的,仿佛生怕塗慕真會從她手中掙脫出去似的。
塗慕真被她抓得有些不太舒服,不過她並沒有表露出來,甚至都沒有動彈一下,就任由容淑蘭這麼抓着她。
「長公主殿下明察秋毫,我果然是沒能瞞得過您。」塗慕真淡淡的笑道。
容淑蘭心裏一痛:「真真,你還要叫我長公主殿下嗎?」
「不然呢?」塗慕真反問道。
這下好了,容淑蘭也跟塗福生一樣,說不出話來。
不過塗福生這會兒卻是反應了過來。
他臉色大變:「什麼?!真真你是什麼時候知道你娘的真正身份的?還有淑蘭,你竟然連這個也知道,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和真真見面了?!」
容淑蘭心裏頓時有些心虛。
但也只是一瞬而已。
容淑蘭很快便理直氣壯的道:「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只給你三天時間跟真真把我的事情說清楚。是你自己遲遲沒辦好事兒,我可等不下去了,也就在昨天見了真真一面而已。
而且我可什麼都沒跟真真說,是真真自己猜到的!」
「既是說好了三天,昨天可還沒到期呢,你怎麼能出爾反爾呢?」塗福生痛心疾首的道。
容淑蘭才不理他:「誰知道這三天過後,你會不會又找別的理由開脫啊?我可不想你三天又三天的給我再拖延下去了。不然的話,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跟我的女兒相認啊?」
塗福生還想跟容淑蘭爭辯幾句,可他一轉頭,就看見了女兒那平靜無波的臉。
就仿佛他們倆的爭執,對她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她也絲毫不在乎一般。
塗福生一下子就慌了,忙也走到了女兒身前,小聲的道:「真真,這件事情,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啊?」
虧得女兒之前還追問了他那麼多遍,就仿佛她真的不知道此事一般,倒是讓他愁了好幾天!
塗慕真頓了頓,道:「只要有心打聽,有些事情,其實並沒有你們以為的掩藏得那麼好。」
關於霍昆屹在這當中起到的作用,塗慕真當然是不打算說出來的。
塗福生一時間也顧不得多想,尷尬的道:「那、那你現在也應該明白了吧?關於你娘的事兒,不是爹不想告訴你,是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你開口!」
「真真!」
容淑蘭緊張的道,「自打我知道你我真正關係的那一天,我就無時無刻不在盼望着與你相認,彌補娘親這十幾年來不在你身邊的缺憾。可是你爹總是有着各種顧忌,就是不許我來找你。
如今你我母女終於相見,你、你心裏可還怪我?」
容淑蘭一臉忐忑的看着塗慕真。
塗慕真眼前在戳破真相後的表現,是她從未設想過的。
哪怕是在昨日,她與塗慕真見面之後,她心中已經猜到了塗慕真可能是知道了什麼,但她還是沒有想到,塗慕真今日會是這樣的淡然自若。
她不由得在心裏懷疑了起來:自己在女兒心裏,到底能有幾分重量呢?
塗慕真認真的看着容淑蘭,搖搖頭道:「殿下言重了,我並沒有怪過您。」
她爹這樣的人,竟然會和當今長公主扯上關係,兩人還生下了她,這其中的事情哪怕她什麼也不知道,卻也多少能想像得出其中的艱難。
所以,長公主和女兒分開了十幾年,這絕不是她的錯,自然也就怪不到她頭上。
可容淑蘭聽了塗慕真的話卻並沒有半點釋懷,反倒失魂落魄的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何不肯叫我一聲娘……」
塗慕真的臉色頓時有些奇怪:「殿下您誤會了。我不是不肯認您,主要是我還沒有習慣……」
畢竟,在這之前,她和容淑蘭也是相處過幾回的。
那時的容淑蘭雖然對塗慕真也不算差,但兩人之間還是很生疏的,她們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和對方有更親近的關係。
如今驟然爆出這麼一件事兒來,哪怕塗慕真已經給自己做了幾天的心理建設了,私下裏提到長公主的時候偶爾也會說到「娘親」這個詞兒。
但是當真的面對容淑蘭本人的時候,塗慕真就莫名的變得緊張了起來,那兩個字也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容淑蘭隱約聽明白了什麼,臉色頓時緩和了不少。
「沒事兒,咱們來日方長,總會慢慢習慣的。」
容淑蘭溫柔的說道,像是在安慰塗慕真,又像是在安慰她自己。
塗慕真就朝她笑了笑。
容淑蘭越發激動了起來,煞白的臉色也漸漸恢復了幾分紅暈。
塗福生看看媳婦兒又看看女兒,試探的道:「既然我們一家子今兒個終於全都到場了,要不,我們就進屋裏去慢慢聊?」
容淑蘭回過神來,連連點頭道:「這話說得倒還像樣。真真,你跟娘進屋裏去好不好?」
塗慕真點了點頭。
容淑蘭就牽着塗慕真的手往屋裏走去。
哪怕塗慕真明顯的察覺到容淑蘭牽着自己的手心裏已經滿是汗水,容淑蘭也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一樣,仍是不肯鬆開。
塗福生默默的跟在兩人身後,總覺得自己像是被媳婦兒和女兒給齊齊忽視了一般。
心塞塞的。
容淑蘭牽着塗慕真在屋裏坐下,下意識的就想讓人上茶點水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