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笑道:「我知道,只是跟着姑娘少爺們也未必不好,奶奶看金明管家就知道了,雖然名義上是奴才,可出去了,多少大官都敬着呢,老話說寧**頭不做鳳尾,可不就是這個道理?能跟着一個英明主子,可比那些普通百姓官員還有臉面。」
兩個人這裏說着話,玉娘又問起雨階的近況,因笑道:「怎麼那蹄子如今也躲起懶來了?還想着今兒來能看見她呢。」
傅秋寧笑道:「我從船上下來時,看她面色不好,讓她回家歇着了,可能過幾天就會過來。」因和玉娘說了些一路上見聞,留她用了午飯,玉娘心牽孩子,吃完飯就回去了,傅秋寧便到教坊去了一趟,林司樂和那些歌舞姬看見她,一個個喜不自勝,纏着她又講了一回見聞,又問什麼時候排演新戲,要排演什麼戲,鬧喳喳的直到傍晚才放她回去。
匆匆過了三五日,傅秋寧總算將黃梅戲《六尺巷》給整理了出來,眼看天近黃昏,她正要吩咐擺飯,就見金鳳舉從外面進來,因忙迎上前,說笑了幾句,又找孩子們吃過飯,金鳳舉考校了幾個小傢伙的功課,便安歇了。
夫妻兩個躺在床上,傅秋寧正覺昏昏欲睡時,便聽金鳳舉忽然開口道:「今日香綿去了書房,變着方兒的要打掃書架,我便允了,果然將那珊瑚石耳墜子掃了出來。我想,當日你攆走了那個水兒,恐怕也沒想到她已經得了手吧?」
傅秋寧的睡意讓這一句話就趕得無影無蹤。轉過身疑惑道:「水兒竟然得手了?唔,當日我並沒有去查,想着那是上鎖的箱子,是了,秋玉說那箱子的鎖好像有些不好用了,看來就是這個小丫頭開了鎖後,把鎖給破壞了幾分。只是爺。霍姨娘為什麼要這樣做?這珊瑚石的耳墜子,她也有嫌疑啊,如今她若是要出首告發我。就不怕爺也疑心到她身上去?」
金鳳舉嘆氣道:「我也不知她怎的如此心急,或許是因為婉瑩還是想除掉你,所以知道水兒得手後。就逼迫她出手。也好,我本來也是看着她們生厭,如今她既自己要跳出來做小丑,就成全了她吧。」
傅秋寧半晌無語,想了想嘆氣道:「莫非爺當日將耳墜子重新放在書架下,就是存了這樣想法嗎?既是厭煩見她,其實當時就可以,又何必等到現在?」
金鳳舉道:「當日重新將耳墜子放回去,不過是因為怕什麼時候她們過去窺探,一旦見不到會起疑心。我也沒想到竟還給了她們這樣一個『機會』。今日看香綿千方百計的想要替我打掃那書櫃,我本不想允許的,只是見她表演的實在辛苦,唉!秋寧,我累了。也厭了,她願意求去,就讓她走吧,眼不見心不煩。如今聖心已是十有**定下來了,我們也不用太過處心積慮,婉瑩那邊。我也想着等皇上御駕親征回來後,看看就把話說開了,讓她回去吧,老太太太太還不知道她的身份,我只擔心她們受不了這刺激,只是再怎麼擔心,遲早也總會知道。如今香綿這件事,就當做先給她們個心理準備吧。「傅秋寧沉默半晌,覺着金鳳舉說的也有道理,嘆了口氣,又安慰了丈夫一番,輾轉了半夜方才睡下。
第二天上午倒沒什麼事,於是傅秋寧就打算吃了午飯後去教坊,想着霍姨娘也未必會這麼快出手。只是還不等走出去,便見金鳳舉施施然走進來,他身後跟着霍姨娘江婉瑩江夫人等,看見秋寧,這小侯爺眨了眨眼睛,便咳了一聲,嚴肅道:「秋寧,將丫鬟們支出去,香綿說有要緊的事情要講,還偏要來你這裏,又請了太太和婉瑩等人過來,我見這樣大的陣仗,想來真是有些什麼要緊事,便借借你的地方用吧。」
彼時金振翼兄妹恰巧去後廊上探望許姨娘了,只有金藏鋒金藏嬌留在家裏,聽見動靜,兄妹兩個忙都圍到傅秋寧面前,緊張盯着霍姨娘,心想這個女人想幹什麼?許姨娘已經冤枉了娘親一回,是個什麼結局她沒看見?竟要趁着今日步那個女人的後塵嗎?
傅秋寧看了看霍姨娘,見對方臉上並沒有什麼得意欣喜的表情,眼神中反而有一絲苦澀,她心裏便明白了大概,暗道這便是棋子的下場,聽命於人,即便犧牲了自己,也只能自認倒霉。因給江夫人讓了座,自己才款款做到金鳳舉下首,沉聲道:「哦?既然爺這樣說,就聽聽霍妹妹說什麼吧。」
霍姨娘見金鳳舉江夫人包括傅秋寧江婉瑩都盯緊了自己,她只覺喉嚨發乾頭皮發緊,卻不得不踏前一
第二百八十一章:自找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