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女兒謹記爺爺的教誨,爺爺放心,孫女兒會好好把握時機的。」傅秋寧再次站起來斂衽,這裏傅清河與傅善霜互相對視了一眼,才咳了一聲,由傅清河「語重心長」的道:「兒啊,爹爹這裏有一句鼻,你要牢牢記在心上。雖說那金鑲侯府如今待你不錯,可你切莫忘了你的根是在哪裏,在那侯府,你是個無依的浮萍,一切端看姑爺的心思,他寵你,你的日子就好過。他忘了你,你過得便連死都不如,想來這個道理如今你是明白的。」
說到這裏,聽傅秋寧恭敬回答「女兒明白。」後,他心中鬆了口氣,才又鄭重道:「鎮江王府才是你的根,是你一生的依靠,你的骨肉至親都在這裏,兄弟姐妹們不說,爹爹和你娘,都是你最親近的人,天下哪有父母不盼着女兒好的?又哪有女兒不盼着父母好的?所謂父女連心,便是這般了,你明白嗎?」「女兒明白。」傅秋寧乾脆就站着「恭聆教誨」了,只見那傅清河自以為打動了女兒,面上現出笑容,口若懸河道:「你明白就好,既明白,便該知道,咱們王府若是得了勢,你有了厲害娘家,在那候府中腰杆子也能硬一些。而咱們一旦失了勢,在那王府中,你也就是任人踐踏了,只聞新人笑哪聞舊人哭啊,那小侯爺放在你身上的愛才能有幾年?因此,你若要平安,就該竭盡全力的幫咱們王府更上一層樓。」傅秋寧笑道:「爹爹這話實在太抬舉女兒了,女兒不過一介婦人,平日裏連大門都出不去,就是有這個心,又哪裏有這個力量?」「哎,怎麼可以妄自菲薄?婦人又如何?難道就沒有女孩兒能建功立業的嗎?你這一次若是做的好,也便是建功立業了呢。」傅善霜溫聲笑道,卻見孫女兒瞪大了眼睛,詫異道:「建功立業?女兒可從沒有這樣想過。
但不知爺爺和爹爹想讓孫女兒做什麼事?只怕孫女兒力有未逮啊。」「不會十分難為你的。」傅清河捻須呵呵笑道:「爹也不拐彎抹角了,這些年,咱們和金鑲侯府各為其主,彼此也不相往來,所以那裏的許多消息,都傳不到王府來。如今我兒在那府中既然受了寵愛,想來那金鳳舉也未必十分防你,只要時不時的將些消息透過來,閒話家常中告訴爹爹就好了,這本也算不得什麼大事,是不是?」傅秋寧慢慢坐下,雙眼直視傅清河,只看得他心中打鼓,正要拿話試探,卻見女兒嫣然一笑,慢慢道:「爹爹當真是打的好主意,原來六年前將女兒送進侯府,竟然是要女兒做奸細的麼?」
「哎,什麼話?不過是有些事咱們有時間閒話家常嘮一嘮,哪裏就成了奸細?你是咱們王府的女孩兒,一切便該為王府和家族打算。」傅清河「義正詞嚴」的道:「這是看重你,給了你這樣的機會,怎麼卻讓你說出這樣的話?」
果然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傅秋寧心中不得不嘆服了,暗道這兒子是跟他老子學的吧?顛倒黑白的本事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心裏感嘆着,面上卻似怔怔出神,好半晌才黯然道:「爹爹要女兒以王府和家族為重。可女訓上又說,出嫁從夫。何況俗語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爹爹和爺爺如何會將婁的生死放在心上?說是閒話家常,可若讓那小侯爺知道了,豈不是要活活打死我?」傅秋寧仔細的思慮過,這具身體的本尊生性懦弱,若自己一直表現出淡定自若,寧折不彎的氣質,恐怕會惹了這兩個老傢伙的疑心,倒不如將計就計。因此假裝為難的思考了半刻,才說出上面一番話。
果然,傅善霜和傅清河聽她這樣一說,便鬆了口氣。傅善霜就微笑道:「傻孩子,你可是我們鎮江王府的女孩兒,哪裏是他侯府想要打死就能打死的呢?何況若不是什麼大事,爺爺和爹爹自然是守口如瓶的,哪裏就會讓你陷入險地?再說了,最壞的結果,大不了便是他攆你出門,到時候也無妨,爹爹和爺爺將你接回家來,你是咱們家族的大功臣,自然要好好養着的,將來若有那如意郎君,大不了就再嫁一次,有什麼?不過多費一副嫁妝,咱們王府到還不把這點小錢放在眼中。」
傅秋寧心中冷笑,暗道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麼?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呢?這樣騙鬼鬼都不信的話都能拿出來騙我。因面上便浮出淡淡譏諷,幽幽道:「罷了,爺爺和爹爹別這樣說,咱們王府豈是能出再嫁之女的人家?若是不用我以死以證清白,供養我一生,孫女兒也便心滿意足了。唉想一想也覺灰心,爺爺和爹爹只說家族的興盛繁榮,只是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