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琤看着離去的郝大刀,還挺好奇他會怎麼處理這件事情的。
家暴這種事情他沒有經歷過,因為衛琤的父母都是知識分子,從小對他的言傳身教都是以理服人,就算衛琤真做錯了什麼事情,父母也從來沒有對他動過手。
再加上現代互聯網上都是一些反對家庭暴力的視頻,衛琤看過不少被父母當狗一樣對待的孩子,特別是國外的一些女孩,那日子簡直就是地獄,讓人看得頭皮發麻。
回過頭,小娥淚眼汪汪的朝衛琤跪了下來。
衛琤本以為她是要感謝自己為她出頭,不成想小娥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替父親求情。
「公子,求求你放過我爹吧,我沒事的,我爹打我罵我都是應該的,家裏只剩下我爹一個強勞力了,要是沒了爹,我跟弟弟會餓死的。」
衛琤聽到這句話,表情明顯愣了一下,看着面前泣不成聲的女孩,他既覺得恨鐵不成鋼,又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多管閒事了。
郝娘拉着小娥,一邊安慰,一邊說道:「你再這麼下去,早晚有一天要被打死,你爹好吃懶做,哪裏像是一個強勞力,他還沒有你弟弟勤快呢。」
小娥一聽,哭得更大聲了。
衛琤沒好氣的看向郝娘,暗道:你這到底是在安慰人,還是在補刀啊。
郝娘也沒想到自己一句話,竟然讓小娥哭得撕心裂肺,不好意思的看向衛琤,兩人視線剛好對上,羞得她趕緊低頭躲過去,順手拉了拉臉上的口罩。
此時,頭疼的人還有一個。
郝大刀來到村里,大老遠就看到小娥的父親,也是他的堂弟在一顆大樹下睡大覺。
這眼看就已經是七月半了,今年因為兵匪作亂,他們更是沒有糧食收入,村裏的人都忙着進山打獵摘果子,大點的孩子也知道去挖野菜果腹。
可是這老六……真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郝大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個小小的助跑過去,迎着小娥父親的臉就是一腳。
這一腳帶着怒火,原本睡得正香的郝老六直接被踢得七葷八素,迷迷糊糊看到一臉怒氣的郝大刀,驚恐的問道:「大哥,你,你打我作甚?」
郝大刀懶得跟他解釋,警告道:「你小子給我聽清楚了,小娥是伺候衛公子的丫鬟,以後就是衛公子的人了,要是你再打她,小心衛公子派人打斷你的狗腿。」
郝老六一聽衛琤的名號,嚇得不輕,那天衛宮帶人打斷半斤八兩手腳的時候,他遠遠的看了,知道衛琤出身不凡,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可是,小娥畢竟是他的女兒,聽到自己的女兒要給人做丫鬟,他第一反應是好事兒啊。
只見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腳印,腆着臉問道:「那衛公子能給多少糧食,我記得大丫二丫進城給人當丫鬟的時候,陳管事給了你十五石粟米,我家小娥雖然差點,但也有五石吧?」
郝大刀愣了愣,隨即氣不打一處來,指着郝老六的鼻子罵道:「狗日的,你還想要糧食,你能保住你的狗命就不錯了,你知道是誰讓我來教訓你的嗎?是衛公子,人家在給小娥出氣呢,你以後給我小心點,別再惹衛公子不高興。」
郝老六一聽沒有糧食,頓時就不幹了,起身拍拍屁股的灰塵,紅着臉說道:「憑什麼,小娥是我閨女,總不能憑白去伺候他吧,早知道我就把人賣給胡彪了,人家胡彪還給一隻羊呢。」
郝大刀見他還敢嗆聲,作勢就要去扇他,嘴上說道:「小娥要是賣給胡彪,那她這輩子就真的廢了,胡彪是什麼人?無惡不作的畜生,專門做皮肉生意的啊。」
郝老六嚇得往後躲了躲,小聲嘀咕道:「那總比憑白去伺候人強,你家郝娘沒人要,我家小娥可是搶手貨。」
「你說什麼?」
「沒沒,我什麼都沒說……」
山坡上。
小娥好不容易止住了哭聲,衛琤讓郝娘趕緊起火燒水,中午吃拌麵。
他進屋拿了一把掛麵,包裝袋已經撕掉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阿寧見狀喊着要來幫忙,她沒見過方便麵本來的樣子,以為這就是方便麵,心裏好奇,為什麼煮好的面是彎曲的,而沒煮的面卻是
第十九章: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