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湘西行(四)
「我聽小詩姐姐說他已經有女朋友了。追小說哪裏快去眼快」陳竹猶豫地瞟了張潔一眼。
「我知道。那個女生傷了他很多次,今年又出國了,他說他們快分手了。」張潔平躺着仰望天ua板幽幽地說。
「你們現在還有聯繫?不是說他一直都沒有回應你嗎?」
「雖然他沒有回應我的感情,但是還是朋友啊,可以說心裏話的那種,很多事情他不會和別人說,但會和我說,所以我相信他對我是特別的。」
「紅顏知己?」
「嗯,對,」張潔一臉興奮,「我們能夠走進對方的內心深處,那真的是一種靈魂的默契。」
「紅顏知己可不是什麼好詞,你不用這麼興奮。」陳竹無味地打了呵欠,「不要怪我老調重彈,天涯何處無芳草,他不給你感情的回應,不就說明他不願意和你在一起了嗎?你又何必非他不可。」
「我覺得不是的,他只是現在還沒有放下,沒有放下過去,若有一天他想開了,一切就會不一樣的。」
「那你怎麼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夠放下?你就這樣耗下去。男人經得起耗,女人可經不起啊。」
「那有什麼辦法?遇上了這個冤家,我只能無條件投降了。」張潔沉浸在自己的感情幻夢中,一臉幸福,「別說是等他一年兩年,就是十年我也毫無怨言,遇上了對的人,其他的人都是將就了,你知道我很執着的,不遇到也就罷了,一旦遇到了就不會放手。」
「無論他做什麼你都不介意?哪怕他在和別人談戀愛?」
「等他結婚了我也就死心了,他一天不結婚我就等他一天。」張潔堅定地說。
「這樣苦的可是你自己啊。」陳竹拍拍額頭,遇到張潔這一個死腦筋誰都會沒轍。
「你媽是什麼態度?」大姨自從知道有這麼一個男生存在之後,就和張潔鬧起了家庭**,要是知道她對那個男的這麼死心塌地,肯定得活活氣死。
「鬧唄,她也就這一百零一招,一哭二鬧三上吊,氣急了就給我**掌,反正我也習慣了。」張潔無所謂的說,這幾年她們母女關係惡劣到了極點。
「你千萬別和大姨慪氣,她也都是為你好,你就這麼一個媽,你媽也就你這麼一個女兒,多體諒體諒對方吧,你們倆母女搞得和婆媳一樣,至於嗎?」
「咳。不說她了,一說她我心情就不好。」張潔一臉鬱悶地把臉埋在被子裏。
在鳳凰住下後,因為大家想去遊玩的景點不同,六個人分成了三組,各自行動,陳竹自然是跟着張潔閒逛,當然少不了自告奮勇當嚮導的連慶。
也許連慶真的是個不錯的嚮導,也許陳竹真的和這裏的山水有着前世的緣分。
這一座江邊小城,山路曲折迴腸,綠sèmi眼,忽的帶出一江碧水,臨沱江依南華山,在這兒才呆了短短几天,她就已經深深的感受到了它,喜歡上了它,這種喜愛是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
壁輝門是大名鼎鼎的,在各種關於鳳凰的文字或圖片上,你都能見到它佇立江邊,堅實而深沉,頗有塞北蒼勁之風。
「聽說雪季的壁輝門,大地染白。四野靜寂,唯此門依舊長守江畔,呵護着一方鄉民,極盡嫻靜安詳。」連慶對正忙着四處拍照的陳竹說道。
「那一定是鐵漢柔情,」張潔感慨道,「沱江就像一位小家碧玉,在這樣安全的臂灣里靜靜的流淌。」
鳳凰古城比較有價值的人文古蹟有三處,除沈從文墓地外,另兩處沈從文故居、熊希齡故居,都在城內。
張潔和陳竹都是從沈從文的書里認識這座邊陲小鎮的,對這位先生的為人為文都是十分推崇的,自然難免要去沈從文的墓地瞻仰一番。
當年含着熱淚,沈從文先生離開了這片天空去千里萬里之遙討生活;籍着思念,先生死後回到了夢中眷念牽掛的故土。先生的墓地很簡單,背山面水,一產自本地的完整的石塊作碑,「照我思索,可以理解我;照我思索,可以理解人」,這是先生很得意的句子,以作碑文。
「據說,先生的骨灰一半就埋在碑後中心略右側,另一半灑入沱江。」連慶已經來過此處,解說起來竟不比專業導遊遜sè分毫。
第一百七十七章湘西行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