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感情上來說,多吉是偏向於文森特這邊的。
但他現在是教授,不能偏袒任何一方。
「馬爾福先生,你是想說韋恩先生違反校規嗎?」
「是的,他壓根沒將校規放在眼裏。」德拉科看上去有點小委屈,
「他從去年剛開學就是這樣了,當時我爸爸還是校董,我只想要儘快抓住他,避免更多的學生遭受暴力對待。」
多吉想起遙遠東方的一句古話: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要真是清清白白的,為什麼只盯着一個人呢?
「馬爾福先生,你覺得自己沒錯,是嗎?」
「是的。」
他大概搞懂了雙方矛盾的源頭。
馬爾福家族習慣了高高在上,習慣享受特權所帶來的諸多便利。
別的孩子一旦知道德拉科的出身,大多都會認輸道歉求原諒。
文森特出身自麻瓜家庭,從小接受的也是麻瓜的教育。
鄰國的大革命時期連國王都被推上斷頭台,權貴們更是落荒而逃。
而且韋恩家是開槍械店的。
剛到魔法界碰上這種充滿舊時代氣息的事情,沒像大西洋彼岸的艾美莉卡那樣清空彈匣,都算是足夠冷靜理智的了。
「韋恩先生,你呢?」多吉的目光非常和諧,好像是在暗示着什麼,「你認為自己有錯嗎?」
「不,我沒錯。」文森特大大方方地對上他的眼睛,「他當時是校董的兒子,我不認為趕我出學校會是一句玩笑。」
嚯——原來還有這事!
德拉科嬌生慣養,是被寵壞的孩子。
文森特從小就是家長們嘴裏別人家的孩子,有很多可以驕傲的地方。
這兩位碰撞在一起,不打起來才有鬼呢。
「既然你們都認為沒錯——」多吉沉吟片刻,眼睛掃過他們這兩位極端。
他的腦海里突然蹦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或許不會改善關係,至少明面上都得做做樣子。
「不如這樣吧,我是第一次擔任教授,正好需要兩位小助理來分擔一下工作。」
文森特和德拉科都眨巴着眼睛。
「韋恩先生,馬爾福先生,我相信你們。」
多吉的眼角抽搐一小下。
火藥味過濃,靠近點絕對要炸。
「咳咳——」
他將整間教室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我知道吉德——洛哈特的事情,所以我們今天的課堂不存在課本。」
赫敏連忙將擺在課桌上的一摞系列書收好。
「我有跟鄧布利多教授了解過你們的課程進度。」多吉像是不給兩人機會那樣開始授課:
「說實話,我不是很滿意。」他走下講台,停在中間的過道前。
左邊是達芙妮,右邊是赫敏。
「鐵甲咒和繳械咒這些雖然實用,但對現在的你們來說還是太困難了。」
他抽出自己的魔杖,「邪惡的黑暗勢力不會用弱小的魔法進行攻擊,想要有效抵抗他們必須要清楚其中的原理。」
最靠近的赫敏和達芙妮都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有些僵硬。
「課堂禁止演示黑魔法,我會通過稍微複雜點的咒語達到同樣的效果。」
以多吉手上的魔杖亮起一束淺藍色的光。
「黯淡黑天——」
教室里的燭光像是受到牽引似的不再向四周擴散。
根根細長光線匯聚在杖尖上,形成一朵橘黃色的小花。
「羽加迪姆勒維奧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