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蜜在這倆身上看不出什麼馬腳來,她又很急,只能直白的說,一邊拿手指着遠處的方沂,「他,我喜歡他。」
詩施和糖糖都驚住了。
下意識的,左右看有沒有人可能偷聽——因為三人都是劇裏面的主演,地位超然,其他人自動給她們讓出一片大空地。
柳蜜說,「詩施,我喜歡他,你是知道的,以前把他介紹給你,讓你把一下關……糖糖,你可能還沒知道,但我想你肯定也看得出來,你不是他一樣的木腦袋,是這樣吧?」
傻白甜吞了把口水,緩慢的點頭。糖糖是真沒看出來。現在既然柳蜜講了,也只能按照新閨蜜的話順着來。
柳蜜看了一眼方沂,徐長卿同志,正在動作導演的指導下,練習套招,有點戀戀不捨的挪回來目光,說,「也沒什麼不好說的,我有時候會想,假如他不是什麼明星什麼導演,我也不是明星,我們沒這些功利心了……是不是反而要容易一些……」
「但現在,既然都是做明星,又還沒出頭,實在不是坦白的時機,把我也害了,把他也更害了,他沒有什麼職業規劃,經紀人也沒有;我唯一能做得到的,就是快一些成長,趕快火起來,在新公司有話語權或者自己出來開工作室,我們都稍微有一些基礎了,不至於飄來飄去的,以後才能維持下去……但是我比較小氣,不喜歡被別人拿捏,就是父母也不行,方沂很有主見,我如果不比他強,他不會聽我一點點。」
詩施和糖糖,兩人靜靜的聽。
很少見柳蜜吐露真心,她混圈子比諸位都要早,見識的多,一般呢,在鏡頭前,不會講太真的話,慢慢地,在生活中,也不怎麼分享自己的想法。
柳蜜又說,「詩施,上次我去其他劇組拍戲,大晚上的要趕過去,你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努力……現在你明白了吧,當然有自己想紅起來的因素,可現在呢,也是逐漸在證明,我會是一個好選擇。方沂是個榆木腦袋,但他開竅的時候,肯定要注意到我。」
說到這,柳蜜想起那張照片,打算補充一句,「你們能幫到他什麼呢」,但是呢,還不確定是不是她倆拍的,而且,話已經說的這樣明白,再補充下去,反而起負作用。
詩施挺心疼柳蜜的,去拉柳蜜的手,「我不知道……蜜蜜也有這麼動情的一面,我還以為,你永遠也不會把男的當一回兒事。」
糖糖呢,呆呆地看着柳蜜,說,「蜜蜜,你太厲害了,這簡直不像你。」
柳蜜覺得自己說清楚了,調整好心情,又恢復到原先的樣子,抓了把詩施帶來的零食,幾個人在那聊天。
觀摩方沂的演戲。
她們還不知道,這是方沂在劇組的最後一場戲。
但是呢,她們聽到劇組裏傳,方沂今天的「劍舞」,可能是最難的戲——以前的武俠劇,一般都有些動作名場面,仙俠劇作為武俠劇的變種,最好也來點名場面。
柳蜜和糖糖兩個,四肢不太協調,只能在特效棚裏邊兒揮來揮去站樁施法,詩施因為學過舞,稍微能打兩下花架子,以至於糖人一度想把她往「打女」的方向發展,可是在這部戲呢,又沒她發揮的餘地。
演了個弓兵嘛。
整部片子,要來點硬橋硬馬的,就必須得方沂出場才行。
在劇本里,紫萱想看雪,但是南詔從來不下雪,於是可能已經晉級到散仙級別的徐長卿,便施法為她召來一場雪。
南詔這地方,歷史上的確存在,在今天的滇省,劇中的時間相當於唐朝,史學家考證,漢唐比今天更熱(所以願意往北方擴張),因此,南詔國沒有徐長卿做法,是不可能下雪的。
《仙劍》的編劇好像很喜歡這種意識流情節,不過眾人看到方沂的樣子,也不覺得奇怪了;假如是葛大爺,黃勃之類的上去舞劍,那就是另一種感受了。
柳蜜忍不住又回頭問自己的閨蜜,「方沂長得挺好看的,很能迷惑人,我估計一般女的都會對他有好感吧,你們說呢?」
詩施聽出來言外之意,搖頭,「我還是喜歡吃零食啊。我不喜歡男人。我喜歡和你們在一起。」
「好姐妹~糖糖?怎麼不說話呢。」
「哦,我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