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蜜當然是打算坦白了。
關於這話,她心裏已經想了很久,她要說,我看上你了,你反正這樣低咖,被我看上,是你的榮幸。
你要敢不答應呢?
假如我是從小認識你,肯定找人把你一頓好打,讓你在京城的地界兒活不下去,除非服了我;但我是現在才認識你,就不能過家家了,可你還是要聽我的。
在柳蜜的心中,本來要等找好了下家,成為一姐了,再接濟方沂過來,扶持他做一哥,等這些都安排妥當了,施施然的告訴方沂。
你很榮幸被我喜歡一段時間了。
但方沂拍了微電影後,他看樣子和柳蜜不是一條賽道了,要去導演的圈子裏擠一下;不過這也沒關係,因為《劍三》這部劇裏面,方沂不是主角,可柳蜜是主角啊,仍然在女強男弱的範疇內。
她戳了方沂一下,看他回頭了,告訴他:
「方沂,我挑這個地方來,底下都沒有光,看不到我們,是有原因的。你猜猜……」
「什麼原因。」
方沂一邊回柳蜜的話,一邊看台上的表演。
台上正表演到關鍵處。
織女因為下凡私會牛郎,被天帝捉回了宮,讓他們分離,只允許農曆七月七見面一次,演織女的女演員,在橋頭的另一側等着了,但她過不來,只能不斷伸手。
牛郎呢,就在橋另一邊,在那喊台詞:「夫人!夫人!」
這些特型演員呢,演這種戲可能有一段時間了,很熟練,把氣氛烘托出來了,場下的觀眾,於是起了聲浪,眾人都被吸引住。
方沂也是。
柳蜜被壞了好事兒,哎呀一聲,又不好強行扭他過來,在這種人聲鼎沸的場合,她要被迫把喜歡人的事情大聲喊了又喊,她還是不願意的。
只能等這戲演完。
她回頭看,自己幾個姐妹,看的也津津有味,瞪大眼睛;老胡哈哈大笑,不知道這種感情戲有什麼動人的。
詩施吸了吸鼻子,說,「蜜蜜,你不看戲嗎,你擋着我了呀。」
傻白甜微笑着伸長脖子看,都不用墊腳。
柳蜜又轉回去。
台上報詞:「天~帝~到~~」
出來一中年人,衣服很華麗,撫摸假鬍鬚說,「你們要過來,就必須要搭橋,喜鵲可以幫你們,但喜鵲要有東西拿,它們才肯過來。」
「拿什麼?」
「拿什麼啊!」
「天帝」故意的停頓,讓托兒在底下喊,帶動心急的觀眾,也跟着嚷嚷。
「天帝」說,「當然是要天庭的靈幣!來,我讓你們看看……」
這節目的工作人員,就竄出來,向四周的觀眾兜售一種塑料片兒,裝盤子裏,說白了,就是要賞錢了。
柳蜜看的心急,抓一把打算丟,工作人員說,「還沒給錢呢。」
柳蜜塞了幾百塊錢進去。
「夠了嗎?」
「夠了!夠了!」
她於是索性把那一盤子都奪過來,給自己小姐妹一人抓了一把,然後往場中央丟。
其他地方的觀眾,也有買了的,現在紛紛往裏面丟。
台上又開心的報詞,「喜鵲來了,喜鵲來了……」
中間的橋呢,是一種道具,晚上不打燈就黑黑的,一通電就亮燈,比方說現在,亮了,就播放那種喜鵲的動畫,配喜鵲嘰喳的音。
牛郎和織女倆,喜極而泣啊,一步步的往中間挪。
在音樂的烘托下,這一幕相當煽情。
觀眾們於是更出力的扔,台上鋪滿了,演員就越走越快。
柳蜜扔這些東西,也把她扔興奮了,忘記本來要說的事兒,她又端了一盤子過來,「方沂,你也來啊,讓他們趕快完事兒吧!不能一直分開啊。」
終於,倆特型演員快步抱一塊兒,像舞台劇一樣,站台中間,底下的機關旋轉,帶動台上的人也不停的轉。
「哦哦~~~」
眾人都歡呼起來,柳蜜激動的把盤子飛過去。
詩施和傻白甜,也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