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半鐘。
「孫索!孫尼!今天周一,該起床上學了!」
孫母周小麗在臥室外敲門喊叫。
雖然這對兄弟平時上學也會晚起,但從來沒這麼晚過,這讓周小麗心裏感覺有些不安。
孫父孫德健已經去公司了,雖然公司現在已經不屬於他,但還有一些賬目需要核對。先前他腦子總是不太清醒,今天醒來之後清醒多了,他決定再好好核對一下賬目,看看自己這幾年是怎麼把這麼大的公司給做垮的。
孫索在臥室房間裏聽到了外面孫母的敲門叫喊聲。
他雖然還是全身虛弱無力,但已經可以坐起身了。
到底該怎麼和父母說自己少了個頭的事情呢?
孫索甚至有些懷疑,如果他直接起身去打開臥室的房門,開門的瞬間,孫母看到他說不定會直接當場被嚇暈過去。
不如……裝傻、裝病?
……
周小麗多次敲門不見回應,不由得着急了起來,她打電話給孫德健說了這件事情,孫德健也有些發慌。
兄弟二人的臥室房門是反鎖着的,從外面根本打不開,孫德健一時半會兒趕不回來,於是建議讓周小麗踹門而入,但周小麗使出全力踹了好幾腳都沒能把門踹開。
最後她決定報警。
小區大門邊就有警務室,幾分鐘後,一名糾查就來到了孫家。
看周小麗急得直哭,事出緊急,糾查在徵得周小麗同意之後,一腳踹開了房門,帶着周小麗沖入了孫索的臥室之中。
臥室里,孫索躺在床上雙眼緊閉,一動也不動,面色蒼白,七竅都有黑血。
看着床上的孫索,周小麗無比驚恐地尖叫了起來,整個人也站立不穩,差點兒當場昏厥過去。
幸好糾查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把周小麗扶坐下之後,糾查撥打了120,並上前檢查了孫索的鼻息和脈博。
「是活的,呼吸和心跳都很穩定,別太擔心,等120醫生到了看怎麼說吧。」糾查向周小麗安慰了幾句。
「不是……他……他……他弟弟呢?」周小麗指着孫索,顫抖着提醒糾查。
糾查有些納悶地瞅了周小麗一眼,掀開被子瞅了瞅。
「鼓鼓的,好像還在。」糾查粗略檢查過之後回答了周小麗。
「我說上面的啊!」周小麗抓狂。
「上面的?」糾查有些不解,於是瞅了瞅孫索的頭……突然想起了什麼,他也克制不住地驚叫了一聲。
這不是孫家的雙頭娃嗎?怎麼今天只剩一個頭了?
兄弟倆昨天夜裏發生了火拼?
其中一個把另一個的頭給砍掉了?
這是殺人命案啊!糾查瞬間反應了過來,連忙打電話到局裏請求增援。
……
醫院。
「沒有中毒,沒有內臟損傷,一切指標正常,肩頸部沒看到任何手術切口,從醫學上無法解釋一夜之間雙頭變單頭的原因。」一名醫學專家向專案組進行了匯報。
「臥室房間有監控嗎?」專案組領導詢問具體辦案的糾查。
「沒有,孫家只客廳里有監控,已經查看過了,昨晚兄弟二人進入臥室的時候還是兩個頭,而且有說有笑。」
「夜裏兩人再也沒有離開過臥室?」
「是的。」
「現場有血跡嗎?」
「只床上有少量血跡,其他地方用試劑測試暫時沒有發現。」
「臥室有衛生間嗎?」
「有。」
「向上面申請人手,抽取化糞池尋找殘骸……」
「隊長,有電話,是市局打過來的。」一名女糾查拿着手機跑了過來。
「餵?我正在查一件蹊蹺的腦袋失蹤案……什麼?就是這個案?不查了?為什麼啊?啊……那……好的!好的!」隊長走到一邊接起了電話。
……
某實驗室。
「十七年前的鬼胎實驗,十名受試者,孫尼可以說是最後一位倖存者,今天終於也去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