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城,調查局。
圓桌會議室。
除了正外出執行任務的兩個小隊外,其餘三名二級調查員,六名三級調查員,和唯一的一名一級調查員,都來到了這兒。
其中就有衛年、柯遠兩人。
衛年是二級調查員,柯遠是三級調查員。
從三級到一級,這就是調查員們的內部職稱評定,而唯一的評定標準,即為處理過詭邪事件的數量和危害程度。
總共十名調查員,不少人還是匆匆從外面趕回來的。
「周局,出什麼事了嗎?」
有調查員問。
坐在主位上的國字臉男子看向一側,「既然人到齊了,老衛,你來說說吧。」
從發現,到絕望,再到......
衛年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非常詳細地道出,當他說到二十年佛珠繃斷時,會議室內許多調查員面色就繃不住了。
「這怎麼可能?」
「明燈大師誦經加持了二十年的佛珠,不僅沒效果,反而被詭邪給沖開沖碎了?!」
「並非完全沒效果。」衛年說,「佛珠應該是有傷到詭邪的,才讓那頭詭邪顯露出一個淡淡的陰影輪廓,只是距離祛除,還是差太遠了。」
然而對於在場調查員來說,傷沒傷到已經是次要的了,二十年功力的佛珠碎裂,令他們難以接受。
這佛珠,可不是常規小隊的配備,而是他們整個白江調查局的王牌之一。
壓箱底用的。
只是偶爾為了以防萬一,借給某個小隊帶出去,也立過幾次大功。
而這一次,目標詭邪確實不同凡響,但不是預估中的強一點點,而是......
強了億點!
衛年隨身佩戴的記錄儀,也記錄下來當時的一幕。
彌散着金光的佛珠繃斷開,搖晃的畫面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尖嘯,一個淡淡的陰影輪廓也被記錄了下來。
調查員們大驚。
「開光的符篆,加持的佛珠不是萬能的,當超過了界限自然就會承受不住。」
「我們所能祛除的,也不過是一小部分弱小的詭邪罷了。」
一個雙手環抱倚,靠在牆邊上的青年淡淡開口。
他戴着黑色口罩,鴨舌帽帽檐壓得很低,加之一身黑色風衣,仿佛是犯罪現場的嫌疑人小黑。
但實際上,他是白江調查局唯一的一級調查員。
江庭秋!
年僅二十六歲,便處理過許多起詭邪事件,多次死裏逃生,論見識,見過的詭邪數量,他絕對是白江第一人,甚至是其他調查員的十倍。
他的話就是權威。
「我就曾碰到過這樣的可怕詭邪,當時我們幾個調查員,活下來的只剩下兩人,除我之外的另一個,沒過多久就瘋了。」
當年那件事,即便此時回想起來,江庭秋依然心有餘悸。
想到這裏,他又覺得奇怪。
這兩人怎麼安然回來的?
不是他看不起衛年,而是......一個二級調查員、一個三級調查員,對於他來說確實......不值一提。
「對啊老衛,我記得你發來了緊急求援的信號,但沒多久就說沒事了?」
「我當時還急急忙忙要去請出一張符篆。」
一名調查員說。
衛年對於今天的經歷,也覺得很夢幻。
他描述着那一道身影。
那血紅的一刀。
「只一把刀就斬掉了詭邪?」
「等等,詭邪是刀能祛除的嗎?」
「一些開過光的刀具可能是能給詭邪帶來傷害,但離祛除還是太遠了。」
「不,關鍵是......」
有調查員盯着記錄儀上的畫面。
搖晃畫面中捕捉到了些許的身影,速度極快,斬落的刀光似乎帶起了某些灰色物體。
這是人類能有的速度嗎?
還有那刀......似乎晃過了一抹紅光?
第10章 傳說中的特級調查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