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裏的情況告知族長,讓他調動族內人手;咱們分三路行動,以最快的速度尋到那三個闖禍的小崽子。」
身為一族大長老,金蛟王向來雷厲風行。
當然了,主要還是他擔心另外幾大強族跟兩大王族有誰參與進來,提前逮到三個後生仔。到時,想救救不了,畢竟那三個惹禍精都落到對頭手中了;想了解真相更是妄想,各大族絕對不介意落井下石。
他總感覺,這事背後有陰謀,有誰在算計他們蛟龍一族似的。
「是,大長老。」
一頭八級蛟龍化出本體,以奇快的水遁之術趕向了蛟龍一族盤踞地。
那裏,除了生存着星海大半的化形期蛟龍,更有大量中低階的小蛟。
「走。」
金蛟王一聲令下,數頭百餘丈蛟龍頓時化作幾道流光,選擇了奇淵海東北方進行追擊。之所以選擇這個方向,主要是該方向上的那頭小金蛟,給他很特別的感覺;加之遁離的方位好巧不巧指着當年龍鱗果樹失竊之地!他對此很是在意!
奇淵通往西北方黑石城的方向,奇淵連接東北方龍鱗果樹種植地的方向,以及奇淵指向東南面內星海的方向;這三個方向上的大片區域,王離一行展開狩獵的三十多年,並未將所有高階妖獸斬盡殺絕。或者更準備的說,並未大規模獵捕。
之所以如此,懂的都懂。
換而言之,這些水域,高階妖獸仍有不少;金蛟王哪怕晚了小七一段時間,且途中多有耽擱,也不至於徹底追丟。
...
另一邊。
待眾妖修各懷心事的散去,老狻猊一把抓住狻猊分身就往族群駐地的萬丈海遁去:
「這些年,你們兄弟二人都去了哪?期間又都發生了什麼?想清楚了,再如實告知為父!」
顯然,老狻猊雖有喪子之痛,卻並未被怒火沖昏頭腦。
「父親,我跟小弟之所以數十年沒有回返族內,是因為被困在了一處古妖修洞府中。裏邊條件不錯、機緣不少,孩兒能順利化形,正是得益於此,本來小弟也大有希望在回歸族內後快速邁入八級水準並化形成功的。
之前孩兒能擋住金蛟王連續的三次攻勢,亦是得益於古妖修前輩留下的諸多寶物,否則孩兒怕是也身死道消了。」
說到這,眸中一閃一抹內疚、暗然、與陰霾。
這些微末的神情變化,皆被周圍感知敏銳的幾頭老狻猊逮了個真切,彼此對視,暗自點頭。
「好了放心,你的機緣,為父不會過問分毫;不過,為父有些想不通,既然你兄弟二人困在古妖修洞府多年,怎麼突然脫困的?又怎麼撞上那四頭惡蛟被突然襲擊的?」
言語中的質疑之味,就差沒在臉上寫上「我不信你」四個字了。
「能夠脫離洞府禁制重見天日,主要是孩兒修為突破,有能力推開那處洞府傳承地的大門,獲取其中一口金色寶箱內盛放的一枚可以無視內部禁制的令牌,就是這塊令牌。」
說着,掏出了血色禁地的金色令牌遞給這位便宜父親!
老狻猊深深的瞧了自己這個大兒子一眼後,接過令牌仔細端詳了一陣,面色隨之一凝:
「確實是上古之物,其內的靈紋複雜無比,與我族秘境的鑰匙有些類似...!」
直至這一刻,對於自家這個崽的信任度,才邁過安全警戒線!
待狻猊一族的眾人相互傳遞着把玩了一陣,最後重新由老狻猊丟給了狻猊分身,隨即慈祥而溫聲的安撫道:
「為父說了,你的機緣,為父不會過問。」
面上總算露出了笑意。
「多謝父親。」
「謝什麼謝,你這孩子...」
眾狻猊的笑容更為和藹可親了。
「對了父親,那四頭惡蛟截殺我跟小弟,當是事先得知了我兄弟倆的信息。孩兒猜測,應該是小弟觸動了古妖修洞府的某道禁制,外泄了裏邊太多的精純靈氣,這才遭致此劫。」
狻猊分身輕輕嘆了口氣。
「泰羅,你的意思是,這件事並非蛟龍一族的圖謀?」
邊上一頭九級老狻猊挑眉問道。
「嗯,應該是蛟龍一族在外突破的後起之秀,趕巧路過那片海域,轉而被小弟當時不小心觸動的禁制所引發的萬里天象吸引而至的吧。」
狻猊分身沒往蛟龍一族身上潑髒水,反而開脫;
這手站在公正立場的分析,可信度無疑更大。
自此,一眾狻猊妖修自行腦補了一場場非常銜接的畫面,最後定格在小狻猊被四頭惡蛟有心算無心的陡然襲殺、面前的年輕狻猊小伙則悲憤與暴躁無比的展開殊死一戰的一幕。
這,當真怪不得此子。
「父親,都是我粗心大意,沒提前做好安全防範,才給了四頭惡蛟可趁之機。否則,否則...」
好吧,該死還是得死。
但,演戲嘛,得代入其中。
「好了泰羅,你弟弟優斯的遭劫,不是你的錯。你能活着回來,並帶回相關的消息,為父已經很欣慰了。」
「是啊泰羅哥哥,你能以一敵四安然遁離,真的很優秀了。」
另一頭老狻猊身後,一頭母狻猊所化的絕色妹紙撲閃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趁着自家爺爺笑眯眯之際的一個不留神,靈動的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