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乘氣機一閃而逝。
雖說驚退了青跟地血妖王等人,減少了天鵬族混亂的時間。
但留給天鵬一脈的精神創傷,卻比眾人造成的直接傷害更加沉重。
當十數日後,大長老金悅拖着疲憊的身子回返...
「怎麼會這樣?」
一口逆血道了嘴邊,愣是被撤去偽裝而姿容絕色的少女咽下。
「供奉在聖殿內的聖器不翼而飛了,胥長老跟花長老亦是齊齊折在了聖殿當中;舍利塔內無數年積攢的天鵬舍利與天鵬真血一樣盡數失竊,連兩顆大乘先祖留下的舍利跟最後一瓶先祖真血都不例外;甚至於,寄存了六位老祖一絲殘魂、一直守護着我天鵬一脈的六張畫像也被歹人毀去...」
其內雖然打掃的乾乾淨淨,但她根據特殊的法門,捕獲到了一絲極澹極澹的九頭鳥氣機!
想到這,先前強行咽下去的那口逆血再也憋不住,噗的一口噴出。
「大長老...」
一眾高層心神一亂。
剩下的兩位合體期長老跟上百鍊虛期的高階修士紛紛大驚失色。
「沒事!
除了這些傳承重寶丟失,咱們一脈可還有其它方面的折損?」
金悅擦去嘴角血漬,滿是憔悴的問道。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
均都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吧,情況再差還能差到哪裏去?」
少女出聲反向寬慰道。
在場一想,也是。
於是有一名煉虛巔峰的老者出列,道出了天鵬族此番遭劫的具體情況:
「除了大長老之前所言,另外卻有幾大損失。
一方面是外敵在聖城跟聖山大肆製造混亂,趁亂造成我天鵬一脈直接隕落了二十七位煉虛期,化神期精銳折損四百多人!
藏經閣、武庫、材料庫房中的高階靈材等物資物品囤放處,整個的都被搬空了;
此外,大長老、胥長老、花長老、以及我族在聖山上開闢的那幾處珍品靈藥園,直接被對方用空間芥子類寶物搬走...」
這些,是king、藍染、赤、以及地血妖王的另一具雙煞之體,在空和青等人對舍利塔採取行動時幹的好事。
單單地血妖王那具雙煞之體,就差點把幾路援軍宰得一乾二淨。
十二具至少煉虛巔峰戰力的高階傀儡,不僅給大量零散的小隊造成了慘痛的傷亡,也緩解了其他幾人的壓力。
這份混亂,正是良好的掩護。
金悅聞言,氣得渾身發抖。
在地淵之時,自己雖然受了委屈;可此時鋪面而來的委屈更加濃烈,近乎讓她窒息、讓她崩潰。
天鵬一脈已經很難了,老天爺為什麼還要為難他們?
然而她不管再如何的心灰意冷,再如何的氣餒;她都得強打精神,迎接接下來的考驗。
只因為,她是大長老。
整個天鵬一脈現在就指望她、看着她呢!
她如果都慌了、亂了,放棄了掙扎,其他人只會更加的崩潰氣餒。
她倒下可以,但絕對不能是現在。
「沒事的,好好應對接下來的聖子級飛靈試煉吧;既然他們想要,給他們便是!」
金悅恨恨道。
不管是九越一脈還是七越一脈,這招調虎離山,她領教了。
今日的這份屈辱,她也記下了。
來日方長。
且就算最後要歸附於強大支脈,那也是投靠關係要好的五光一脈。
明面上跳得最歡的赤融一脈算什麼東西?
也配!
大鵬與孔雀,天生的兄弟。
說來,越隆老祖與另兩位大乘老祖之間的衝突,貌似正是因為後者不爽前者對於飛靈各支脈的無端縱容。
又或者說,不爽這種拿赤融、渡鴉等支脈當槍使,九越一脈穩坐釣魚台的老陰比行為。
...
地淵。
第七層洞府。
因為已經準備好要戰略大轉移的緣故,這裏顯得冷清了不少。
願意去冥河之地窩一段時間的,王離都大開方便之門,啟用了那條直通冥河之地的空間通道。
奈何,有些妖物,哪怕開了靈智,智商也不高。
小聰明不少,卻缺乏大智慧。
明明有着數月的準備時間,可最後,只有皓獸一族跟血龍等少數孤家寡人般的二三十個受到器重的煉虛期高階妖物,願意捨棄一直以來在地淵的那份自在跟權柄,進入一無所知的冥河之地。
見此,某人也沒多說啥。
只是靜等某個時機的到來。
「少主,就留着這些傢伙,那條超大型靈脈的位置怕是很快會被曝光;不若由老朽出手,送他們一個痛快吧!」
一身血袍的地血妖王敬職敬業道。
「前輩莫急,他們不會說出口的。」
王離搖頭拒絕了這個提議。
倒不是因為什麼仁慈,也不是怕髒了自己的手;而是,真的沒那必要。
估算了一下時間,轉頭看向已是聖階合體期的老松樹:
「飛靈七十二支的聖子試煉時間,是否因為天鵬一脈的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