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勤然看出來了,他就是那個所謂下面的人,不僅要出苦力,還要出腦力,反正有事就是他的事。
江清檸忍俊不禁道:「今天辛苦趙先生了。」
「你少闖點禍,我就高興了,到現在裴熙的碎碎念都還在我耳邊縈繞着,我今晚上估計是睡不着了。」趙勤然長嘆一聲,他最近都是攤上了什麼事啊。
「叮鈴鈴」江清檸本想着再說些什麼安慰對方的話,殊不知,電話聲打斷了她的話。
江清檸看着這個陌生號碼,猶豫中按下了接聽。
「請問是江清檸女士嗎?」
江清檸道:「我是,請問你是哪位?」
「你好,我們這裏是三醫院,有一位叫做周倩的女士剛剛被送入醫院,她拜託我們聯繫你過來一趟。」
江清檸神色一凜,不敢置信道:「周倩嗎?」
「是的,她現在身體很虛弱,你大概什麼時候能夠趕過來?」
「我馬上就過來。」江清檸連忙拿起外套,「我先出去一趟,麻煩趙先生照顧一下三哥。」
「你送她過去。」沈烽霖道。
「可是你這裏——」
「沒事,裴熙再過會就來了。」趙勤然打開病房門,「走吧,不是找到人了嗎?」
江清檸點頭,原本已經出了病房,卻又折返回來。
沈烽霖愣了愣,剛張開嘴想要說什麼,就見那個小丫頭膽大包天地親了他一口。
江清檸莞爾,「我很快就回來。」
沈烽霖哭笑不得地捂了捂自己被她親了一下的臉頰,所以說他一個雖然心理年齡只有二十幾但身體年齡卻有三十好幾的老男人是被一個小女娃給調戲了?
如此一想,他竟是有些害羞的紅了臉。
三醫院:
周倩嚴重脫水,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江清檸坐在一旁,神色凝重。
「病人送來的時候已經處於休克狀態,現在補水及時,已經恢復了些許意識,但家屬還是儘量的讓她多休息。」護士交代着病情。
「我知道了。」江清檸高懸的心臟總算放了下來。
周倩睜了睜眼,喉嚨很乾,她很想大口大口喝水。
江清檸知道她想要什麼,用着勺子沾了些許溫水放在她的唇上,潤了潤。
周倩如同沙漠裏嚴重缺水的患者,哪怕這只是一滴水,她都是鉚足了勁想要它流進肺里。
江清檸道:「醫生說了,您需要一點一點攝入,不能一次性喝太多,否則身體會受不住的。」
「江、江清河。」周倩費力地說出了這個名字。
江清檸點頭,「我猜出來了,是她做的。」
周倩激動的抓住她的手腕,「不能、不能放過她。」
「嗯,倩姨您先別着急,我會讓她繩之以法的。」
「她太可怕了。」
江清檸有些搞不懂,處於這種情況下的周倩是不可能自己逃出來的,那她是怎麼跑出來的?
周倩又一次昏睡了過去,整個人都疲憊到了極點。
江清檸走到大窗前,推開了些許窗子,她忽然害怕極了,江清河就像是一個瘋子,明明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罪行,可是卻找不到一點證據。
「倩姨找到了?」程易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進。
江清檸聽見聲音回了回頭。
程易大步流星般進了病房,看着病床上憔悴不堪的女人,輕喘一口氣,「幸好她沒事。」
「這像是沒事的樣子?」江清檸不得不嗤笑一聲。
程易皺了皺眉,「清檸,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是我回去後把所有車子都打開了,裏面壓根就沒有倩姨,而現在倩姨出現在這裏,你還想跟我說你在懷疑清河?」
「是,除了她沒有人有嫌疑。」江清檸直言不諱。
程易走上前,兩兩四目相接,「你對清河本身就有偏見,你今天傷害了她,我身為她的丈夫,本不應該坐視不管,但我顧念你跟倩姨的關係,我可以既往不咎。」
「別把話說得那麼大義凜然,你早已被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