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烽霖不禁紅了臉,被一個小丫頭給刺激的心猿意馬,如若傳出去,他還是那個人人敬而遠之的沈三爺嗎?
江清檸沒有聽見他的回覆,越發膽大妄為的往他身上靠了靠,「三哥,你怎麼不說話了?」
突然,一吻落在她的唇上。
江清檸倏地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
唇上暖暖的,鼻間縈繞着他熟悉的味道,兩道身影交織落在地板上,屋內的每一幀畫面都在提醒她。
他主動親了她!
江清檸只覺得心跳越來越快,跟裝上了小馬達似的,跳的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把人壓在床上。
久旱逢甘霖,她有點亂了。
沈烽霖見好就收,為了避免事情發展到無法收場的地步,刻意的和她拉開距離。
江清檸面紅耳赤道:「三哥,你衣服換好了。」
「嗯。」
整個病房,重新安靜下來。
江清檸偷偷的瞄了他一眼,見他一動不動的坐着,不由得出聲道:「三哥,你困不困?」
沈烽霖點頭,「有點。」
「那你再睡會兒。」江清檸為他掖了掖被子。
沈烽霖很努力的睜着眼,卻還是看不清她的樣子,只能瞧着一個大致輪廓,她好像離自己很近很近。
江清檸掌心一暖,她垂眸一看,他緊緊地握着自己的手。
沈烽霖道:「上來。」
江清檸猶豫片刻,還是躺在了病床一側。
這個床,恰到好處的大小,能讓兩個人不由自主的緊靠在一起。
沈烽霖摸着她的頭,「睡吧。」
翌日:
天色陰沉,恍若壓着一塊大石頭,沉悶的讓人有些喘不過氣。
沈天浩站在殯儀館前,看着一左一右掛着的父母照片,他很平靜,平靜的像一灘死水,無風無浪。
沈二乘站在他身後,有些欲言又止。
「二叔,你說這算不算是人走茶涼,平日裏那些交好的叔叔伯伯們,竟是沒有一個人來送行我父母。」沈天浩覺得可笑極了。
沈二乘推着輪椅往旁邊走去,「你昨晚上一夜未眠,是該去休息一下,你父母這裏,我替你看着。」
沈天浩按住了輪椅,停止了前行,他道:「我在他們生前不懂盡孝,現在他們去世了,這已經是我這輩子最後一次為他們做事了,我不能離開。」
「你這傻孩子。」沈二乘於心不忍,輕嘆一聲,「會好起來的,不用太擔心。」
「二叔,你說爸對我是不是很失望?」沈天浩明知故問。
「大哥只有你一個獨子,怎麼可能會對你失望?」
「我年少輕狂犯了太多錯,仗着自己是沈家大公子的名號就有恃無恐,現在回頭一看,我這輩子除了闖禍,一無是處。」
「你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沈二乘看着他眼窩處的青霜,「你這樣子,我很擔心。」
沈天浩卻是笑了起來。
「有客,進。」沈二乘聽着門外的聲音,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江清河穿着一身黑色長裙,不施粉黛的進了殯儀館。
沈二乘見着來人,眉頭不可抑制的皺了皺,他沒有想到來弔唁亡者的第一人會是她。
江清河對着靈位三叩首。
「家屬謝禮。」沈天浩目光灼灼的望着比自己還憔悴的女人,那是他心心念念了一輩子的女人,他朝思暮想卻無能為力的女人。
江清河走到他面前,蹲下身,雙手握住他的雙手,「別太傷心了。」
沈天浩瞬間淚流滿面,像個無家可歸的孩子用力的攥着唯一能給他溫暖和希望的手,他點頭,鄭重的點頭。
沈二乘瞧着這一幕,也許他們都錯了,江清河並不是那麼心機叵測的女人,她對沈天浩,或許真的是因為愛。
沈天浩哽咽道:「你怎麼來了?」
「無論如何,哪怕伯父伯母不想見到我,我也要來為他們送最後一行。」江清河同樣是紅了眼,「我很抱歉會發生這種事。」
「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