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河一笑而過,大概明白了這是她的虛張聲勢。
江清檸也是笑而不語,兩人就這麼面朝着彼此,各自笑臉迎人。
「這車子好端端的是不會出什麼意外的,除非是真的有人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腳。」江清檸道。
「姐姐可真會異想天開,我和沈天浩母親井水不犯河水,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我犯得着對她做什麼手腳?」
江清檸步步逼近,「這就得問問你有什麼把柄落在了她的手裏。」
江清河面色一沉,不過就是一閃而過的彷徨,轉而又是那雲淡風輕的樣子,她道,「姐姐這話可不能亂說,我最近可是很安分守己,不然你也不會這麼太平,對不對?」
江清檸自上而下的審視她一番,突然笑了起來。
江清河摸不准這個女人又在虛張聲勢什麼,不得不說這個江清檸比起以前沉穩了不少,自己竟是有些猜不透她了。
江清檸道:「姨夫是你殺的吧。」
江清河冷哼一聲,「你繞了半天又開始胡說八道了,如果真的是我殺了誰,為什麼我還會好端端的出現在這裏?難道不是應該被抓起來繩之於法嗎?」
「蔣佳華怕是知道了你藏起來的小尾巴,而這個尾巴很有可能和姨夫的死亡有關係,你說的沒錯,你與沈天浩母親無冤無仇,當真是不需要做什麼手腳,可是你的小尾巴握在她手裏,你不除不快吧。」
「姐姐,你是最近無聊連續劇看多了,見誰都像是兇手,對吧。」江清河轉過身,背對着她,「你為了遮掩沈三爺逼死他大哥大嫂的事實,不惜往我身上潑髒水,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姐。」
「是啊,你可得藏好了,我的眼睛時時刻刻都在你的身上,你背後的尾巴最好不要露出來,露出來一點點,我都能一把抓住,讓你原形畢露。」
江清河不可抑制地皺了皺眉,眼角餘光瞥了一眼地上延伸過來的身影,這個女人就是一個麻煩。
「你來這裏做什麼?」沈天浩隔着老遠的距離就瞧見了對着自家清河圖謀不軌的江清檸,立馬滑動輪椅跑過去。
江清檸看了一眼來充當護花使者的男人,嘖嘖嘴,「她一次又一次把你當猴耍,你還真是對她矢志不渝。」
「我爸媽不想見到你,你走吧。」沈天浩刻意地擋在江清河面前。
「我很體諒你的心情,我現在不會去打擾你爸媽,只是你可真是你爸媽的好兒子。」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江清檸道:「你別忘了你媽出事時那輛車子是誰的。」
沈天浩下意識的回頭望了望面色憔悴的江清河,他道:「我知道是清河借給她的,清河也不知道那輛車會出問題,這不怪她。」
「她會不知道?」江清檸恍若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她就是害死你媽的兇手。」
「夠了,江清檸!」沈天浩目眥欲裂的瞪着她,「你走,你立刻給我滾出去,我不許你污衊清河,你滾。」
「你就是一個愚蠢至極的人,我之前還挺同情你的,現在看來,你都是自找的。」
沈天浩不想聽她胡言亂語搬弄是非,拉着江清河的手就往殯儀館走去。
江清河單手掩鼻,哭得梨花帶淚,「對不起天浩,我真的不知道那輛車會出事,姐姐說的沒錯,伯母是因我而死,我不該出現在這裏。」
沈天浩卻是更用力的攥着她的手,「我爸媽從來不是因為你才出事的,如果沒有他們的咄咄逼人,我媽就不會去找你,不去找你,就不會出車禍,我爸也會好好的活着,這一切的是非都是因他們而起。」
江清河聽着他這話,更是虛情假意的哭着,「可是我們能怎麼辦?他可是你三叔,那麼厲害的人,就算他亂說一通,外面的人也會深信不疑。」
沈天浩忽然停了下來,望着身前那好像一眼望不到頭的長廊,他喃喃自語着:「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已經不怕再失去什麼了,而他,害怕的東西,太多了。」
江清河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的樣子,說着:「姐姐以前就看不起我們,現在你沒有了父母撐腰,她肯定會更為難你的。」
沈天浩輕笑一聲,溫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