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嘔。」沈娉霜被鬆開了手的那一刻,她便迫不及待地摳着喉嚨,妄圖把那些咽下去的東西全部吐出來。
陳霆嫌棄地擦着雙手,就像是接觸到了什麼晦氣的髒東西那般,他不放心地再用免洗消毒液清理了好幾遍。
沈娉霜嘔得兩眼發紅,她瞪着敢如此無禮對待她的陳霆,嘶啞着聲音吼道:「你敢傷害我,沈家不會放過你的。」
陳霆冷哼一聲,「你可以隨時讓沈三爺來找我,我倒要看看你這個沈家姑奶奶在沈家有什麼了不起的分量。」
沈娉霜坐在地上,看着揚長而去的男人,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她要去找醫生,她不能死,她不能就這麼白白死了。
陳靜靜剛從電梯裏出來就見着步履蹣跚而出現的沈娉霜,詫異的追上前,「沈姨,你這是怎麼了?」
沈娉霜緊緊地拽着她的手臂,面目猙獰的說着,「找醫生,找醫生,我可能要死了,我要死了。」
陳靜靜被她這話嚇得不知所措,扶着她往護士台走去,「你別嚇我,究竟怎麼了?」
「陳霆把、把那些藥灌進了嘴裏,我可能——」沈娉霜雙腿一軟就這麼跌倒在地上。
她覺得很難受,前所未有的眩暈感覺襲來。
陳靜靜被她帶着一同跌坐在地上,她焦慮不安的喊着:「來人啊,快來人啊。」
沈娉霜更是用力地扣着陳靜靜的手,她張着嘴,有好多話好多話要和她說。
陳靜靜見她好像還要說些什麼,急忙湊過去,「沈姨您慢點說,我聽着,我都聽着。」
沈娉霜只是一個勁的張着嘴,卻是無力說出話,她看着眼前景物忽遠忽近,所有感官也在一點一點的消失。
仿佛已經走到了生命盡頭,她連心跳聲都感受不到了。
不可以,她還沒有告訴靜靜這些話,她不能死,她不能就這麼死了。
陳靜靜還沒有得到回應,就見沈娉霜倒在了地上,安靜的真的如同死了那般。
「沈姨,沈姨。」陳靜靜扶着她,輕輕搖晃着,她依舊毫無動靜。
翌日,陽光明媚,皚皚白雪融化之後一滴一滴的順着窗沿滴落。
徐萌萌推開病房一角,伸出腦袋觀察四周,整個走廊上靜悄悄的,甭說人了,連個活物都不見。
她穿上外套,往電梯間走去。
這大早上的,連個送飯的都沒有,她好餓。
徐萌萌按了按電梯,聽着電梯開啟聲音,她頭也不抬的準備進去。
只是,忽然間,一股陰風迎面而來,她本能的抬了抬頭。
陳靜靜面無表情的瞪着她,那眼神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似的。
徐萌萌不想理會這個有點神經病的女人,從電梯裏退了出來。
「你沒死!」陳靜靜兩眼一眨不眨的死死盯着竟是完好無損的徐萌萌,更是恨得牙痒痒的。
徐萌萌轉身就往病房走去。
陳靜靜疾步擋在她面前,「你為什麼一點事都沒有?你為什麼沒死?」
「呵呵。」徐萌萌冷笑一聲,「讓你白高興了,是不是很失望?」
陳靜靜確定她一點中毒跡象都沒有,更是無措地搖頭,「你怎麼可能會沒事?」
「這大概就是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爺看不過你們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讓我無災無痛。」徐萌萌得意的一笑,氣死她,氣死她。
陳靜靜回想起昨晚上沈娉霜的九死一生,為什麼同樣的藥,這個賤骨頭卻是沒事?
除非,那不是同一瓶藥!
陳靜靜很肯定,可是沈娉霜當時信誓旦旦地說着那瓶藥一滴都能要了人命,為什麼徐萌萌卻還能這般生龍活虎?
徐萌萌不想和這種蠻不講理的人多言一字一句,直接與她擦肩而過。
陳靜靜不甘心的扯住她的頭髮,「你拆散了我的家,把我母親害成那樣,現在連沈姨都被你連累的還在icu,我不會放過你,我絕不會放過你。」
徐萌萌被迫着往後趔趄一步,她這兩天一直壓抑着火,對方這般胡攪蠻纏,她的火氣頓時蹭蹭被點燃了。
論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