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確實,感覺一般來說,參加煙火大會的人,會帶着相機的人不會太多,這倒是一種可能……」
一手摸着下巴,橫溝參悟默默點了點頭,感覺這樣去分析的話倒是可以解釋現狀。
但很快,橫溝參悟還是想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不禁又向高遠提問道:
「可是照這樣來說,如果道脅正彥真的就是那個連續殺害茶色頭髮的女性的連續殺人犯的話,那煙火大會上這位折本小姐的死亡也應該就是他犯下的,但……」
說到這,橫溝參悟的表情顯得很是嚴肅:
「他可是有證據能夠證明他當時沒有作案時間的!」
話雖如此,但由於千葉縣警那邊給予的信息,此刻在橫溝參悟的眼中,道脅正彥就是真兇的可能性已經被放的極大了,因此想要證明其犯罪,就必須得破解他那個不在場證明。
「但是,證明他當時沒有作案時間的證據,說到底只是一些間接證據,並沒有能直接證明他沒有作案時間的直接證據。」
高遠認真的回答道:
「如果他事先就知道賣章魚燒的老闆不可能記住都有誰在什麼時候去他那買章魚燒的話,那麼他想要利用這點製造證據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比如,他完全可以在作案後找一位剛買到章魚燒的顧客,直接從對方手裏把章魚燒買過來,這樣就能製造出他是排隊剛買到章魚燒的假象。」
「嗯……」
聽着高遠的說法,橫溝參悟默默點了點頭,然後則沉思着,默默皺起眉頭,不禁擔憂道:
「但是,如果他真的是這麼做的話,那在案發之後,我們就應該馬上對現場的人員進行大範圍的調查,尋找到那個將自己剛買到的章魚燒賣給道脅正彥的人才行。而到了現在,想要找到那個人,證明這一點是不是有點太遲了?畢竟煙火大會上人員構成複雜,一旦他們離開,我們再想找到相關人員就完全是大海撈針了。」
「沒事,我只是隨便提出一個想法而已。」
高遠聽着橫溝參悟的擔憂,則如此回答道,並給出了解釋:
「雖然我從一開始就想到了這種可能,但由於種種原因,我還是否定了這種想法,所以當時我並沒有向警方提出這個建議。因為我覺得,道脅正彥如果真的偽造了不在場證明的話,也應該用的是其他的手段。」
「啊?為什麼?」
橫溝參悟不解道。
「從別人手中買剛買到手的章魚燒雖然能製造出他是排隊剛買到章魚燒的假象,但這個行為存在着極大的不確定性——萬一,沒有人願意把辛苦排隊買到的章魚燒賣給他該怎麼辦呢?」
高遠對此做出了解釋:
「要保證章魚燒的溫度,就得買到剛做好的章魚燒,但每次做好的章魚燒數量是有限的,最多只能賣給排在隊伍前面的幾個人。而如果這幾個人都不願意把章魚燒賣給他的話,那麼等新的章魚燒出爐,就還得等時間。
「但即便這樣,他還是會遇到同樣的問題,萬一後續買到章魚燒的人不願賣他怎麼辦?而且因為等新的章魚燒出爐,他等待的時間必然延長,這樣一來他想以此製造不在場證明的手段就不成立了。」
「但是,他要是花高價從別人手裏買該怎麼辦?我想只要價格足夠,肯定會有人願意賣的吧?」
橫溝參悟對於高遠的解釋,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但高遠馬上就給出了反駁:
「可是這樣一來,不就顯得很奇怪了嘛?或許他確實可以出一個讓人無法拒絕的價格,但這樣一來他的行為不就變得很奇怪了嗎?如此的話,無論如何那個賣他章魚燒的人,肯定會記住他的。而且如果事後,那個人知道現場發生了命案,那麼對於事發前那個奇怪的、願意花高價找自己買章魚燒的人,這樣反常的行為,你說那個人有沒有可能將此事告知給警方呢?」
「但是,只要價格足夠,在買下章魚燒的同時還讓對方保密……或者對方可能根本不會意識到找他買章魚燒的行為可能跟命案有關,因此就不可能主動將此事告知給警方,這也是有可能的啊?」
橫溝參悟追問道。
「但這只是有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