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先是說這裏「只有一輛空車」,然後又說他們「只是來想辦法把車弄上來而已」,那麼原本應該是在駕駛車輛的御手洗恭介去哪了呢?
況且他們所有人現在都在路邊朝下看着,也根本沒有人下去一探究竟,怎麼就能知道車裏沒人呢?
而以高遠自己對這幫人的了解來說,他們本質上就是群拿錢替人辦事的傢伙,那想來此時他們會扎堆聚在此處,估計也因為有別人的委託。
這樣想着,再聯想着他們大概率跟御手洗家有關後,高遠忽然意識到——
難不成,御手洗恭介的失蹤,還真不是單純的車禍意外?
有可能還跟御手洗家有關係?
不然,為什麼要御手洗家要派他們來處理留在這裏的車輛呢?
要是御手洗恭介只是簡單的因為駕車來到此處後發生了意外導致連人帶車一起翻下了山路,然後正好被路過於此的人發現,那麼大概率面對這種事故,路過的人都應該會選擇報警跟叫救護車。
那麼現在,御手洗恭介應該躺在醫院裏,而同時警方這邊,差不多也應該要聯繫上花田惠未這邊才對。
但眼下,現實的情況看來是——
御手洗恭介駕駛的車發生車禍後,御手洗恭介本人居然沒在車內,而事後也沒人聯繫花田惠未,即便主動打電話過去也沒人接聽。
同時,更反常的事情是,現在在事發現場有一群小混混正準備要處理翻下山的車輛……
如此來看,高遠感覺花田惠未之前說的御手洗家針對御手洗恭介下手一事,也並非是全無道理的,只是具體情況如何,還是得問問眼前的這幫人。
因此,高遠眼看在自己發出剛才的詢問後,對方竟然面露尷尬的沉默了,於是高遠便轉而道:
「好,要是不說……」
說着,高遠就拿出了手機,似乎準備要打電話——
「那我就只好報警了……說在這裏,有人把別人的車撞下懸崖,然後像處理掉現場的痕跡……」
「別別別別別!」
隨着此言一出,原本神情就極為尷尬而忐忑的男人,急忙擺起了手,慌亂的制止道:
「大哥、大哥!先別!先別!這是我真不清楚……這樣,要不你跟我過去問問看再說?」
說着,男人指向那邊聚集着眾人的方向,像是祈求般的對高遠建議道。
「也行。」
看着對方這樣的態度,高遠也便暫時同意了對方的要求,畢竟本來報警一事也就是隨便說說,現在事態其實都不明朗,以這幫人的做事態度,就算報警也未必能儘快把情況問清楚,還是先不想辦法套出背後讓他們這麼做的人再說。
於是,在應下了對方的提議後,高遠朝花田惠未使了個眼色,示意其不要擔心,然後就跟着對方來到車旁,面對着那位為首的黑衣人——
「怎麼了?帶着他過來做什麼?」
但對此,面對着男人將高遠帶到自己面前的行徑,那位為首的男人不禁露出了一絲不滿以及不耐煩,對於男人今天的做事成果很不滿。
不過,男人對於為首者的質問,臉上沒有顯露絲毫的不悅,反而不住的朝對方使眼色,似乎想讓對方快點認出此刻跟自己一塊過來的高遠是誰——
而果然沒有令人失望的,在注意到男人的表情後,那位為首的男人雖然反應慢了半拍,但很快還是認出了高遠的身份,並隨即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雙腿一軟的,整個人頓時一個踉蹌,然後也表情忐忑起來的,上前迎道:
「哎呀……您……您怎麼在這?」
說着,為首者像是想到了什麼的,又立馬立正,義正言辭的說道:
「我們現在做的可是正經工作,絕對不會像以前那樣沒有規矩的,這一點請您放心!」
而對此,在這位為首者如此說着的時候,在場的其餘黑衣人,也都表露出類似的神情,朝高遠點了點頭。
見狀,高遠知道他們確實很怕自己,但就算如此,高遠也並不認為他們跟自己說的就是事實了。
於是,更進一步的,高遠上前,直接一手搭在為首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