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過去,雖然發生了一些波折。
當時方正一迅速便收拾好了心情。
突然多了樁麻煩事,現在就一個拖字訣!
給楚家姐妹安頓好,第二日早早的他便趕到詔獄。
那四個洋人還得細緻審問一番。
詔獄內,魯法已經開始了大眼瞪小眼模式。
對着四個洋人也不說話,只是努力觀察。
等方正一到了,才回過神問好,接着道:「老爺,這四個人的語言很奇怪,我昨日已經在鴻臚寺問過,從沒有人聽到過這種語言。」
方正一點頭:「沒關係,慢慢來。你爭取把他們都教會一些簡單的日常用語..」
正說着話,忽然其中一個洋人,情緒激動,嘰哩哇啦的朝方正一喊話。
方正一看向魯法:「他說什麼呢?」
魯法細思片刻,仔細觀察了洋人眼神,猜測道:「好像是..他想要投降的意思,再給我點時間我就能猜准了。」
投降?
方正一盯着為首的洋人,試探性的道:「boniour!」
洋人毫無反應。
也不是法國人...方正一心下失望。
看來自己思維出現誤區了,上輩子那點可憐的洋文知識,特麼根本套不進去呀!
「既然如此,那這些人就交給你了,給他們置辦個能正常生活的地兒,好生看管,不要讓他們跑了。」
「安置好之後,讓他們好好洗個澡,再拿酒精搓一搓。」
「另外儘快讓他們學會說人話,老家在哪,幹什麼的,都儘快問出來。」
「銀子不夠,找上面給你支。」
說罷,方正一扭頭準備要走,魯法趕忙從背後叫住了他。
「老爺,他們現在不會說話,也沒個名字,要不您給起個編號吧,這樣也好認。」
編號?
方正一摸了摸下巴,接着用手指頭點着四個洋人:「嗯....」
「大壯、小帥、佛伯樂、卡樂咪。就這樣吧,我走了。」
「佛伯樂、卡樂咪...什麼怪名?」望着方正一離去的背影,魯法一陣納悶。
......
「船到了..還抓到了四個洋人?」景帝放下手邊奏章,臉上略帶了些驚訝。
「對,船造好了。楚家跟地方上的朝廷出力甚重,所以才能有此神速。」
「臣想海軍正在訓練之中,與新船有半年的磨合期,至多不過一年,咱們的船隊就能出海探索西方了!」
「那四個洋人,抓來純屬意外,目前還無法溝通。」
景帝笑了,起身走到窗前,背着手感嘆道:「好哇。原本朝廷造一艘船,得要幾年的時間。也只有戰時才能有如此神速。對了,那四個洋人怎麼沒帶來見朕?」
當然神速了,你沒下令之前我已經安排造了幾個月了,方正一心道。
接着說道:「陛下還是先別見了...他們身體還不大好,萬一從海外帶來點髒東西,染上怪病就不好了。」
「等他們能簡單交流,臣再派他們來見陛下。」
景帝頷首:「也罷,此事你來安排吧。」
「那臣告退。」
「等一下。」
景帝叫住了方正一,順手從桌上拿起了幾道奏摺:「這是邑順傳來的戰報,還有太子跟朕上的奏摺,你們兩個私下商量過了?」
「啊?臣不知,不過殿下確實跟臣說過兩句,殿下說現在的打法...很難贏。」
景帝道:「呵,這個逆子!整日想着打仗,竟然說下面會輸。你回去告訴他,讓他少動歪心思!」
方正一點頭稱是,接着好奇道:「陛下,此戰難道真如殿下所說嗎?」
景帝先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土人造反難以持久,此戰不為殺敵取勝,否則會損失過大。」
「不過那逆子說的也對,不論勝敗,朝廷的面子這次都是丟了。」
「此事,你怎麼看?」
方正一眼珠一轉,計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