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普持槍的右手隱隱發顫,掙扎良久終於肩膀一松放下了槍。
走上前,輕輕將手槍放在了桌上。
霍普頹然道:「你說的都對,但是我已經沒辦法再信任你。」
「我全部身家都指望着教會,我雖然厭惡教會,但是一點也不希望它垮台甚至受到重創。」
「我得承認,你們大景的兵器確實厲害。憑藉這樣的兵器,你們應該能跟教會有打平手的機會...但是不管怎樣,我肯定徹底完蛋了!你們把我當工具,教會又攥着我的命脈...」
霍普越說,聲音越低沉。
賴狗兒淡淡道:「霍普兄,如果你認為我們只是能跟教會打平手,那你就把大景想簡單了。再者,無論怎樣,你算是為了大景立過功勞,我以性命做保,朝廷絕對不會虧待你。」
「你我也算了解頗深,我對人怎麼樣你應該清楚。大景身懷利器卻一直還能保持克制低調,也能說明了我國的態度,你不要有太多顧慮,等一下我帶你去看一個更新鮮的東西。」
霍普抬手苦笑:「你別說了,我給你畫...你應該不會放我走了對吧?我現在沒有別的想法,只希望畫好之後你能放我回去。」
「這件事我要考慮,你先畫下來。」
聽到此話,霍普不再多言,上前拿起紙筆皺着眉在紙上畫了起來。
繪畫過半,房門被敲響。
一身盛裝的亞爾維斯公爵推門而入,見面便微笑道:「賴大人,聽說你有大事要與我商量?」
賴狗兒點頭示意,偏過頭看向門口兩個守衛的士兵,招呼道:「你們兩個也進來,把門帶上。」
士兵隨之入內,關上了門。
亞爾維斯公爵有些摸不到頭腦,見霍普趴在桌前寫寫畫畫道:「他是誰?你的新客人?」
「來呀,把公爵捆上!」
士兵得令,一人迅速出手將亞爾維斯公爵雙手反剪按在了地上。
另一人從身後抽出繩索,三下五除二將亞爾維斯公爵捆縛在地。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亞爾維斯公爵大腦一片空白。
眼光還盯着霍普。
霍普回頭看了一眼,聳聳肩:「別看我,我也是人質。」
亞爾維斯公爵臉色陡然變白,驚恐的看着賴狗兒:「你瘋了!綁我幹什麼?」
賴狗兒歪着頭沖他一笑,抬起手槍朝着他耳邊射了一槍。
這一槍直接穿過了亞爾維斯公爵身後的牆板,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大洞。
子彈掠過公爵頭邊,震的耳膜一陣嗡鳴。
亞爾維斯公爵魂飛魄散的看着賴狗兒手中槍,瞳孔急劇收縮。
什麼玩意!
賴狗兒邪魅一笑:「公爵,今日請你來是真的有大事要談,不過得先讓你安靜的聽完才行。」
「那我也就不多廢話,教會與我大景之間生意上的矛盾已深,我們已經提前談過了不是麼,我們的當下的生意模式不可持續。」
「而且關於索爾傑神父在費卡獨立發展,市面上多出了許多流言...教會對這種事是什麼態度,你應該遠比我清楚。」
「當下我找你來只是為了商議一件事,就是我大景需要在費卡提前駐軍,以面對將來可能會跟教會發生的衝突,甚至不排除主動攻擊的可能,請問你有什麼意見?」
請問我有什麼意見?
你把我捆上,還想用那個怪東西殺了我,現在問我有什麼意見!
亞爾維斯公爵的眼睛紅了,剛要開口怒斥,一旁的霍普淡定道。
「他肯定是想說,你們瘋了!你們國家瘋了,誰給你們的膽子攻打教會,你們有多少兵力補給?」
他怎麼知道的?
亞爾維斯公爵本來到了嗓子眼的話頓時被憋了回去,轉而怒吼道:「我告訴你們,這是痴人說夢!你們或許在東方沒有對手,但這是教會!」
賴狗兒跟霍普對視了一眼。
霍普聳了聳肩,嘆道:「對不起,我之前表情可能太猙獰了。」
「沒關係,我能理解。」賴狗兒說完,旋即看向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