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宮去當伴讀,當然沒有以前的日子那麼自在輕鬆。[看小說上]
伴讀其實就是小跟班兒,替罪羊,出氣筒,代寫功課的——等等等等。不過秦烈當年給趙呂當伴讀,那待遇是好得多的。起碼趙呂沒有背不出功課讓他替挨揍,也沒有心氣兒不順就拿伴讀撒氣。
但秦烈見過不少——其他宗室子弟的所作所為,大半年換了三個伴讀。
「可我想那孩子不至於這樣……」
小冬不是那麼確定。
四皇子先前的兩個伴讀都是出身名門,皇帝替他指的,可以說是集博學多才謙虛大方成熟穩重於一身。可是現在他自己挑的兩個,出身?不說了。穩重?那壓根兒談不上。多才?對,搗蛋闖禍是很多才的。
他是圖新鮮?
當然了,別處少見李家兄弟這樣的。
可皇帝居然還同意了。
反正,看在她和秦烈的面子上,四皇子也應該不會虧待土生和保成的。
土生和保成接受了現實之後,開始琢磨別的事兒。
為什麼那天他們去問先生,東院的人如果報復他們該怎麼應對,先生說不用擔心?
先生那是覺得東院的人不值一提,還是先生……那時候已經知道什麼了?
難道先生會事先知道他們要換地方念書了?
兩兄弟你看我我看你也猜不出來,乾脆去找張子千再問一回。《免費》
「四皇子並不難相處。」張子千說:「以前我與他也打過交道。對他說話不用藏着掖着,可以有話直說。」
先生果然知道
土生和保成大為興奮。
想不到先生連皇宮、皇子都這麼門清兒,稱得上手眼通天啊。
結果小兄弟倆這馬屁一拍,張子千笑了:「這算什麼手眼通天?真正手眼通天的……另有其人啊。」
「咦?還有人比先生厲害?」
張子千微微一笑:「那是自然。誰生下來也不是樣樣都會的,我的本事,也是跟師傅學來的。」
保成一下子來了精神:「先生的師傅,那肯定更厲害了那先生,我們的師公,是哪位高人啊?」
張子千笑而不語,端起茶來抿了一口:「你們早點兒睡吧,明兒一早可就得去上學了。[看小說上]頭一天去……」
「我知道,知道。少說,少做,多聽,多看。」
張子千點下頭:「行了,去吧。」
兩人心不甘情不願從屋裏出來,保成琢磨了一會兒:「先生還有師傅?哥,你說什麼人能當先生的師傅?那功夫得有多厲害啊?會不會有那傳說裏頭什麼南山劍,又是什麼北涯……」
土生比弟弟想得還多一些:「我覺得,先生的師傅,不會出這個京城。不會什麼南山北涯的。你以後少聽些書,那些都是沒影兒的事。」
「我知道,」土生嘀咕一句:「聽聽嘛……可那你怎麼知道先生的師傅就在京里。」
「上回他們不說了嘛,他師傅一直在京城,沒去過別處。」
「哎,說得也是。俗話說大隱隱於朝啊。這高人說不定就在京里,說不定還在皇宮裏呢。」
「是啊……」
保成走了兩步,發覺土生沒跟上來。
「哥?」
土生發了一會兒呆:「咱們以前,把宮裏頭的事兒想得太簡單了。{純文字更新超快小說}那你說,四皇子那小孩兒,他心裏想什麼咱們能猜出來嗎?一點點兒就是小人精兒。要是先生的師傅也是宮裏的人,那宮裏真是藏龍臥虎,須得步步小心。」
保成也愣了。
「說真的……那小子是看我們不順眼,還是……想找個幫手?」
土生抬起頭來,安王府的檐角在暮色中高挑着,象是夜鳥的翅翼。
小冬打點了些東西,雖然李家兄弟要用的東西用不着她來準備操辦,可是一些小東西,外頭的人未必想得到。
天氣越來越冷了,寫字的手腕兒要護着,腳踝和膝蓋也得護着。小冬也是在集玉堂經歷過的,雖然學堂里有炭盆,但是屋子大,那股陰冷始終揮之不去,一絲絲的一直滲進骨頭裏。
土生還特意過來向她道謝:「多謝嬸嬸替我們想的
第一百五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