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薛二太太皺着眉頭和薛崇傑商量,薛四太太緊張地攥着手帕全神貫注地看着丈夫,錢氏也像是驚慌失措一般,手拿着給老夫人驅蚊的拂塵一直沒放下,仿佛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看一眼老夫人又看一眼薛二太太只在原地轉了兩步。更新最快去眼快
容華走到netg邊去拉老夫人的手,又看了李媽媽一眼,李媽媽點點頭,容華這才和李媽媽一起解開老夫人穿在外面的衣服,等到薛二太太話音一落,容華開口道:「還是先讓御醫來看看老夫人。」
薛二太太聽到這個聲音不由地皺起眉來。她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若不是容華用人不當,就沒有今天的禍事,怎麼容華現在還敢和她爭着說話?薛二太太滿眼怒意地轉頭看過去,卻迎上容華平靜清澈的眼睛。
薛二太太的怒火頓時壓制不住地衝出來,「沒有蘇長久的事老夫人的病也不會突然這樣重。」
容華覺得老夫人的手指微微動了動,忙握了過去,低聲道:「二嬸教訓的是。我已經讓人去請御醫過來,想必一會兒就到了,再說,不過是個下人在外面生了事,我們家被人誣告,總比不上老夫人的病重要。衙mén連夜上mén捉捕的事不是沒有,通常都是罪大惡極的重犯,蘇長久的事尚無定論,沒有到一定要人進府搜查的程度。下人是xiao,闔府安全是大。」
薛二太太被這幾句話一ji,xiong口又狂跳了一陣,冷笑掛在臉上,「笑話,照你這樣一說,官差還成了強盜不成?既然你這樣強詞奪理,何不出去與衙mén里的人說清楚。蘇長久總是你院子裏的下人,張家的田地又是你管的莊子旁邊的,細算起來處處和你有關。」
容華抬起頭來,「這樣大的罪名總要等到過了堂有了證人之後才能下定論。」而今衙mén帶張家人上mén,還要搜查府里的下人房,實在是兒戲。
「我們家總是勛貴之家,豈容得別人胡來。」
薛二太太冷笑道:「你才嫁進來幾日,哪裏懂得勛貴家的規矩,就因為我們不是尋常人家,才要處處xiao心,萬一落了把柄在別人手裏,祖宗傳下來的爵位毀於一旦,誰能擔得起這個責任?」說着看向薛夫人,「嫂子你說是不是?」
薛夫人手一緊想起安國公薛崇禮來,那時候薛家就差點丟了爵位,後來還是老夫人……
「二嬸安心。咱們家唆使下人殺了張員外有什麼好處?這和買地沒有一點的關聯,若是我們有意讓蘇長久殺張員外,又怎麼會到處去找蘇長久,再說在賭坊那種地方殺人……蘇長久先輸了銀子後殺人,這兩件事怎麼也聯繫不到一處,咱們勛貴之家府里本就規矩大,從來沒有下人在外面犯過案子,沒有前例又怎麼能妄下定論。再說張家的幾百畝地,我已經問過府里管事的,老夫人之前看上的泉眼,咱們家已經買了類似的莊子,」說着頓了頓,「就是二嬸管着的其中一處。」
薛二太太這才想起來似是有這樣一處莊子。
「咱們府里還修了溫泉河,也是老夫人看上那泉眼之後的事。這些年老夫人都很少到莊子上去住。我們家又何必大費周章地去謀張員外的地。」
平日裏不大說話的人,說起話來竟然這樣巧舌如簧,薛二太太咬牙看向容華,一時之間也找不到話語來反駁她。
屋子裏的眾人都安穩下來,錢氏忽然想起府外有衙mén的人,「可是衙mén怎麼來了那麼多人……」
薛二太太像是一下子被提醒,「在家裏說這麼多有什麼用?衙mén里的人能聽你說這些?張家可是有證據才找上mén的。」
容華見薛老夫人的臉sè漸漸好轉這才鬆口氣,「二嬸放心,若是有什麼事,蘇長久是我院子裏的,明日我會讓人去問清楚。」
陶容華在她面前不過是個xiao輩,卻擺出一步也不肯退讓的架勢,還真的當她是武穆侯夫人就不將長輩看在眼裏。
薛二太太還要說話,容華感覺到老夫人的手一緊,老夫人睜開眼睛,「好了,都不要說了……大事我見得多了,用不着大驚xiao怪的,衙mén的人又沒有公文,沒有大晚上進府搜查的道理,」說着長几口氣,「你們都累了去歇着吧」
薛二太太忙上前道:「娘的身體……」
老夫人道:「只是一時的氣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