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哥一陣風似的進了屋子,帶着屋外的寒氣,讓抱着手爐的陶大太太打了個寒噤。我會告訴你,小說更新最快的是眼.快麼?
大太太抬起頭來看弘哥,脫了稚氣的臉上帶了幾分英氣和堅定,一雙眼睛不加掩飾地露出對她的疏離。
大太太憤恨地咬起牙來,早知道就不該讓那**生下孩子,她還真信了那**說的,養恩重於生恩,讓這孽障在自己身邊長大,現在得了機會狠狠地咬了她一口。
弘哥道:「兒子哪裏還用別人教,家裏如今成什麼樣子,兒子是親眼所見,家裏有些姿色的丫頭都被舅舅從母親手中要了賣身契去,家裏值錢的擺件都被舅舅和舅太太明着暗着拿出了府,母親被蒙蔽在其中,兒子也要三緘其口?我自然是替母親問舅舅,舅舅拿走的東西變賣了多少銀錢,都用來做了什麼。」
弘哥不等大太太說完,抬起頭來,「否則母親要打死我不成?就像五姐姐一樣。」
弘哥站在那裏不卑不亢地向大太太行了禮,卻又不提之前的話,「兒子也是為了母親着想,舅舅和舅太太蒙蔽母親,將我們陶家的財物都佔為己有,這事若是說出去外面人還當是母親和娘家聯手坑害夫家,到時候就算兒子有心為母親辯解,也沒有人肯相信,母親好好想想是也不是。」
大太太手抖成一團,陳媽媽忍不住焦急地看向弘哥,「二爺就說幾句軟話,若是氣壞了大太太可怎麼得了,這些年都是大太太苦撐着這個家啊。」
大太太緊緊拉着陳媽媽的手,這才勉強坐在椅子上,只覺得眼前一花恭謹的弘哥變成了八小姐容華。
記在她名下的庶子、庶女聯起手來害她。大太太的嘴歪起來,眼睛中透着陰狠的恨意,她防了這麼多年,終究還是沒有防住。
大太太急促地呼吸,緊盯着弘哥,弘哥去不在意,「二姐嫁去常寧伯家不合規矩,成親時既沒有新郎迎親,成親後又沒有認親正名分,現在在任家日子悽苦,兒子覺得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二姐受這樣的苦,就回稟了族裏,請族裏出面接回二姐。」
弘哥冷笑道:「母親別急着安排,聽兒子將話說完了不遲。二姐向來仁孝,祖母去世時二姐錯過已經是終身憾事,不能再錯過母親,至少要床前侍疾才是兒女的本分,否則長姐豈不是白白沒了性命。」
弘哥從袖子裏掏出一隻香囊,「長姐病在床上時將這隻香囊交給我,我一直沒有和母親說,長姐早就懷疑二姐送她的香粉和香囊中有讓她落胎的香料,那個和二姐經常來往的馬道婆就是行家裏手,經常為大戶之家做這等事,兒子想着早晚有一天找到馬道婆,讓馬道婆親自來母親身邊將這一切說清楚。」說着將香囊扔到大太太身邊的矮桌上。
陳媽媽被弘哥這樣突然一問,來不及掩飾臉上的表情,頓時一陣愕然。
弘哥道:「二姐以為母親會將她嫁去趙家,去沒想到母親偏愛長姐,只想要長姐有個好前程,根本沒將二姐放在心上,致使二姐抱恨,兒子想來想去也就只有這個原因,否則長姐和二姐都是一母所生,二姐怎麼能下得了手。」弘哥說完話向大太太行了禮,「母親身子不好,好好歇着,兒子就告退了。」轉身出了門。
陳媽媽用盡全力撐着大太太,「太太您糊塗了……這種話哪裏敢說……二爺是陶家的嫡子啊……」
陳媽媽立時撕心裂肺地喊,「來人啊,快來人啊……」
……
任夫人臉上陰晴不定,半天才看向瑤華,「你娘家人在李家大吵大鬧,如今你將禮物送去,李家也未必肯收。」話言話語中都是對瑤華的埋怨。
容華不知曉任家豪富,任家有許多珍奇用千金也換不來的,只要用這些東西牽扯舅舅,舅舅必然會幫忙。
任夫人心中頓時一喜,瑤華臉上也露出輕鬆的笑容,「娘放心吧,只要靜妃娘娘肯幫忙,娘再去求求皇太后,世子爺一定就能留在京城。」
任夫人點點頭,「你起來吧!」
瑤華捏着麻癢的腿,半天才站起來,轉頭問那下人,「我的事和舅舅說了沒有?」
下人道:「說了,李老爺只說親家二爺少不更事,不怨大奶奶。」
任夫人整理一下手裏的絹子,「我說也是,我們兩家結親是大家都眼見的,」說着看向瑤華,
第三百九十章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