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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如期而至,春知園內鳥語花香。筆神閣 bishenge.com
三錦春的紅磚瓦上伸出了一枝出牆的白色使君子,像一支橄欖枝,拋向了佇立牆下的那位風度翩翩的君子。
穿着白色polo衫和牛仔褲的英俊男人,挺拔地站在沉穩低調的黑色奧迪s前,始終保持着抬頭仰望的姿態。像古代詩人仰望山河,旅人仰望星空,眼中充滿了虔誠與渴求。
終於,有腳步聲從樓梯處傳來,程海川的目光隨之而動。
台階上緩緩走下的,是一襲白色長裙的蔣微言,在斑駁的舊樓前顯得有那麼一絲違和,她更像是一個山野叢林中閃現的仙子。
黑色長髮柔順地披散在腰間,左耳邊別着一個長弧水晶夾,手上挽着一個深棕色旅行包。
程海川將口袋裏汗濕的手掌抽了出來,往前邁了一步,眼中灑滿柔情「你今天真的很漂亮。」
蔣微言站在階梯上,視線幾乎與他平行,輕聲道「謝謝。」
程海川的心驀然被擊中,強烈的愛意不受管控地冒出,他伸出手,試圖靠近她。
蔣微言順着他的手,將視線下移,她幾乎認為他是來牽自己的手。
可是,最終這隻蒼勁有力的手,只是接過了她手中的包。她有那麼一點點失望,垂下眼睛,不動聲色地跟在他身後,走到了車前。
程海川心猿意馬地走到車後排,打開車門,將包放在後排的座位。
上車後,程海川立直了上半身,看向前方,低沉堅定的嗓音在車內迴響「我們出發了。」
仿若一道緊閉已久的門,緊實的開關瞬間開啟。蔣微言的心忍不住隨着汽車的馬達震顫起來,隨着一句「我們出發了」,那個陌生、危險、迷人的領域徹底被打開了。
回頭的機會,已經沒有了。
啟動後,車子先緩慢地由浮雲城的中心城區駛向了高速路。
上了高速路後,程海川才開始加速,引擎嘶吼起來,但轟隆隆的噪音都被隔絕在車外。
車內的人,正在享受音響里悠揚舒緩的鋼琴聲。
程海川往副駕駛看了一眼,蔣微言的頭靠在座椅上,出神地看着窗外,他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在想什麼?」
蔣微言一動不動,淡淡的聲音從她唇中飄出「我在想他經歷了什麼,能寫出這麼純淨和空靈的曲子。不過,也許天才,無需經歷什麼。」
程海川不急着回應,等曲子結束後,才幽幽地說了一句「如果我會作曲,我也可以。」
蔣微言轉頭看向他,不明所以。
程海川雙手握着方向盤,面帶笑意「因為身邊有最純淨的靈感。」
三秒鐘後,蔣微言反應過來,才紅着臉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什麼?」
「就是說這些話,從來不臉紅。」
「因為都是出自真心。」程海川脫口而出。
他知道這不是一個好的表白時機,但這份深埋心底的感情壓抑得太久了,逐漸不受控制了。
程海川的右手越過銀色的制動檔杆,緊緊拉住了蔣微言放在腿上的手,抓在手心「微言,我想告訴你……」
溫熱的力量,從他的掌心傳遞到冰涼的手上,蔣微言仿佛被施了魔咒,身體一動不動,大腦一片空白。她低頭看向那隻修長有力的手,似乎帶着不容反抗的霸道與堅持,心驀然軟了下去「你先好好開車,行嗎?」
程海川的手心開始冒汗,他鬆開她的手,克制着答應道「好。」
接下來一個小時的路程,程海川的內心充滿煎熬,簡直可以用渾渾噩噩來形容。他駕駛着被譽為「西裝暴徒」的奧迪s飛奔着,恨不得立刻飛向終點。
這輛車也名副其實地,猶如它的名號一樣,西裝革履之下是一頭徹頭徹尾的狂暴野獸,幫助主人比原定計劃提前了二十分鐘,安全抵達終點。
進入林大停車場,程海川穩穩地把車停了下來。
鬆開安全帶後,蔣微言眨着眼睛目視前方,既緊張又期待。可身邊的程海川卻打開車門,徑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