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方都這麼說了,一時之間,范增的心裏,十分的難受。
我特麼就是一個說客,如今不過是在漁陽縣裏,當一個小小的官。
你讓我給你保證?
你在跟我開玩笑吧,小兄弟?
莫說是我不願意給你保證,就算是我願意給你保證,又能有什麼結果呢?
你覺得,我有這個本事嗎?
我要是真有這個本事,我還會跟你們廢了一句話,我直接把事情給解決了,不就行了嗎?
「是啊,你能給我們做保障嗎?」
「你要是給我們做不了保證的話,你想讓我們做出保證,那憑什麼呀?」
「沒錯,是這個道理,咱們不難為別人,但是想讓別人難為咱們,那也沒有這個說法吧?」
「我說老前輩啊,這凡事都得講理,你要是跟我們講理,我們自然是要聽你的,但是你要是讓我們把這破天大的委屈全都吃進去,那可就不像一回事了呀?」
「咱們大家的確都是白身,正因為如此我們才不敢去欺負別人,那別人非要把我們的東西也給奪走,這無腦的欺負咱們,那像話嗎?」
「您既然是替侯爺辦事的,那就應該公道才是你如此不公,只想着讓我們承受這破天的委屈不禁過分了吧?」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紛紛喊了起來,而范增聽了不僅更是一陣的頭大。
說起來,他的確是沒有辦法給這些人做出保證,當然他也沒有想到這幫人能夠把話說到這樣的程度。
因為其他六國的人不管怎麼樣都會在表面客套客套,而不會直接說出這樣的話來。
但陳勝這幫人可不會給你來這麼委婉的,他們不但本身的性子就容易着急,而且他們的身份也允許他們能夠直接了當的把這些話都說出來。
而且就算他把這些話說出來,那麼范增也只有聽的份兒。
沒錯,你自找的!
「哎,你們怎麼可以如此說話呢?」
陳勝聽了,故作一怒,「這事情,與老前輩何干?你們反倒是一個個的,竟然讓別人給你們來保證,這不是胡鬧嗎?」
「將軍,我們也沒求着他給我們保證啊!」
周文繼續說道,「我們只求着公事公辦,他只給我們說以後如何以後如何,這以後如何,若是他能說了算,那咱們就聽他的,只是他如今能不能天下軍令狀,若是不能做到,又該如何?」
「對!就讓他給我們簽軍令狀!」
眾人聽了,又是忍不住一陣起鬨。
「他如果是做不到的話,那回頭就算是他死了,咱們也要把這新形狀貼在他的碑文之上,讓後人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騙子!」
什麼玩意兒?
讓我給你們簽軍令狀?
聽到這些人的話之後,范增又是忍不住的氣不打一處來信說你們這幫人是逮着我使勁欺負是吧我一個糟老頭子,我給你們簽什麼軍領狀?
死,我倒未必怕,但是
你們要是等我死了,還要把我今天的事情刻成碑文?
那豈不扯淡了嗎?
「你,諸位,這」
范增一時之間,一陣氣悶。
而陳勝見狀,對着眾人又是罵了一通,然後趕緊把范增給請了出來。
「老前輩啊您切莫和這幫人如此一般的見識,他們都是不講道理的人,都是一群莽夫。」
陳勝說道,「老前輩,您的好意我心領了,您放心,您走了之後我一定好好的再勸勸他們,只是到底能不能勸得成功,我也沒有把握,不如,我前輩也去別人那裏好好的,有說有說吧,咱們要求不多,只求秉公處置就好就算讓我們退縮,也不能退賬的太多了,我言盡於此,還望老前輩能夠體諒我們的苦心呀。」
說完,抱了抱拳,轉身離去了。
「你,你們唉!」
范增聽了,深深一嘆,他還有一肚子的話沒有說呢,但是沒想到這幫人如此反應激烈,根本不給他說的機會。
「草莽,就是草莽啊」
范增深深一嘆,心說真的是豎子不足與